。是啦,肯定是他故意這麼寫的。”
“那你快看看,伯父有沒有在信裡給你留下什麼線索。”說著,荊雲風連忙將信遞了過來。
其實也說不上遞,此時兩人並排而坐,肩膀抵著肩膀,頭挨著頭,只不過是推過來些許而已。
看了半晌,劉沁又恢復了一臉的苦瓜色。只見他坐在一旁,臉色憂鬱,情緒失落的樣子。
見他如此,荊雲風也是莫名的覺得小貓抓心。兩手緊緊的捧著那書信,雙目審視,一眨不眨。
那信上如是說道:吾兒,父到許都尋事,切無擔憂。陸師待汝若親生,汝需好身修行才是,曾記汝母生前,家中無倉,穀粒屈指可數,祖父臥病在床,汝母便日夜尖熬山林野藥,然最終無解,汝母亦染病在床,家有老牛一頭,變賣錢兩,換取藥物,亦是不治而終。為父新欲自絕,然汝週歲剛及,實不心忍,拿扯自今,望拜先生門下,習醫濟道,好生為之,勿念……
整張紙上行文潦草,錯字連篇,切勿寫成切無,好生修行寫成好身,煎熬寫成尖熬,心欲自絕寫成新欲,拿扯本應該是拉扯。而且那字跡還一個大一個小,大大小小仿似隨心所欲一般。
看了將近半個時辰,荊雲風這才抬起了頭。
“怎麼樣?”劉沁急切道。
“我餓了……”
“我去摘些果子回來,你別亂跑。”
“嗯。”
看著那遠去的背影,荊雲風深吸一口氣,重新又將目光鎖定在了書信之上。
劉沁差不多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才心事重重的回來,手裡捏著兩個不知名的野果,還沒遞到荊雲風面前,荊雲風便興高采烈的跳了起來。
“沁哥兒,你快看!”
“什麼啊?”
劉沁把頭湊到書信上,字還是以前的字,紙還是以前的紙。
“你看你看!”荊雲風指著那書通道。
“什麼啊,看什麼……”
“笨死你得了!”說著,荊雲風撿起半截未燒盡的木炭在身旁的大石頭上寫了一個“吾”字。
“你看這個字是不是要大一些。”
“嗯……”劉沁還是一臉的發懵。
接著,荊雲風一連寫下了十來個字。
“你看,這幾個字都要比其他的大一些。”
“嗯。”
“你再看。”說著,荊雲風用那木炭劃去了一個“吾”字。
“這個字又要比其他的稍微小一些。”
“沙沙沙沙”一陣亂劃,那大石頭上就只剩下了五個字。
“你看。”荊雲風指著石頭上的字說道。
“倉臥山牛周?”
“是臥牛山周倉啊,笨蛋!”
“啊?”
“其他的錯別字肯定是伯父用來迷惑敵人的,這幾個大大小小的字才是伯父要說的秘密。據說臥牛山乃是山賊窩,那周倉便是這群土匪的山大王。”
“啊?”
“伯父在信中這麼提示,肯定有他的用意。”
“所以?”
“嗯,我們去臥牛山找周倉,只要找到了他,其他的事情就會迎刃而解了。”
“呃……雲風……”
“嗯?”
“那臥牛山我也知道,憑我們兩個就敢這樣去闖如此的龍潭虎穴?那裡可不比芒碭山啊。”
“怕什麼,有本女俠保護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