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雲武哪能讓他們自己動手。雖說是一族之人,但也算是客,老婦人一席話說得他面紅耳赤,當下也只有乖乖的搬來座椅,安置眾人。
“三弟啊。”落座不久,荊從簡便道:“大家都是一族之人,有什麼事情非得如此的大張旗鼓。”
“嘿嘿,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武兒,奉茶。”
荊從算不接話語,反而是吩咐荊雲武去端茶上水。那茶水擺在眾人身旁,此時此刻誰又有心思去喝這杯不懷好意的薄情之水。
又過得一小會兒,門外陸續又進來了六個人。其中五人年紀大把,平日裡坐在村頭樹腳,道這家長,言那家短。說得好聽呢,便是德高望重之輩;難聽一點的,也就是幾個倚老賣老的老傢伙了。
五人身後還跟著一位道士打扮的中年人,此人仙風長髯,一身浩然之氣,讓人一見便會覺得他是個正人君子,風度翩翩。倘若劉沁在此的話一定也認得,因為此人正是他的師伯常惠封。
“哦,我來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道長乃是我昔年在江湖之中結交的好友,姓常名惠封。”待得眾人落座,荊從算便開口道:“前些日子我下山去採購物品,正好遇見了他,多年未見,所以便邀請到了族中前來做客,如今常道長乃是曹丞相賬下的中樞參臣。”
常惠封一一拱手示禮,眾人也只是微微還禮。倒是荊從簡忍不住似的說道:“三弟,這回你該說了吧,你把那丫頭藏到哪裡去了?”
“大哥不必心急。”荊從算緩緩起身,對著大夥一笑,道:“那丫頭好生供養著呢。”
“老三,不是我說你,區區小事,何至於此?”這時,老婦人也發了話。這老婦人乃是族長荊嚴的老孃,在族中向來德高望重,說話自有分量。
“你們幾個老傢伙又跑來湊些什麼熱鬧?”老婦人喝道。
五位老人支支吾吾半晌,卻是不知該如何回答。這時,那門外又溜進來一襲翠影。那身影也不看旁人,輕飄飄來到老婦人的身後,隨後湊耳低語幾句,老婦人一聽,霎時間臉上怒氣頓消。
“小事?太奶奶,您覺得私帶外人,擅闖禁地之事還算是小事嗎?”
荊從算一話,頓時便引得眾老頭的共鳴。
“啊?擅闖禁地?那可是對祖宗的大不敬啊。”
“是啊,要是惹得祖宗們不高興了,那可怎麼好。”
“這丫頭,幹什麼不好,偏偏這麼幹!”
“還是帶著外人進來,真是沒救了……”
一陣低聲議論,荊從算見有了效果,心中不禁一樂,又道:“我看這禁谷之令不過是擺設罷了,族長雖然不下山,卻整天帶著個外姓弟子。”說著,看了一眼那十五六歲的少年,接著道:“荊雲風也是成天不守規矩,不僅對洞中路口熟絡於心,而且進谷出谷全然隨心所欲。如此行為,族中人人盡知,只是不愛提罷了。如今還帶來外人,闖入禁地祭壇,打擾祖宗安息。此事,還不算是大事嗎?”
“那你不也帶來外人了嗎?”一聲喝吼,卻是那角落裡的荊從法走了過來,不懷好意的瞟著常惠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