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如今來到襄陽,乃是聽聞有一名仕隱居於此,所以前來拜會,盼望問詢到一些藥材的蹤跡。
轉過山頭,可見水清清有一湖,船輕輕有一漁夫。荷塘對面,便是一處農莊。放眼望去,這湖上也就只有這一隻陋船。
明明白白,想要過去,只有一法。
“老前輩,我師兄弟二人是前來拜訪水鏡先生的,還望行個方便。”
岸邊常惠封拱手駐足,船上老漁夫淺淺的抬起眼來,咳了咳才道:“豈不知擾人垂釣猶甚攪人清夢罪過?”
“前輩見諒,晚輩失禮了。”
“咳咳,咳咳……”老人一陣咳嗽,真擔心他從這船上跌落水中。
“水鏡先生今日不願見客,兩位請回吧。”
“這……”常惠封一時無招,正欲用強,陸放卻悄悄的攔下了他,道:“晚輩見過水鏡先生,常聞先生居於凡塵,不歸俗世,今日見之,果然是聞名不如一見。”
“哈哈哈哈,陸放不愧是陸放,卻不知,閣下是從何處看出?”
“常聞水鏡先生性喜恬靜,所以蓬廬裡才沒有人氣,又得摯友相告先生就居此處,而且前輩年歲正符,這才斗膽亂猜。”
“哈哈,老朽知你內力高深,卻不知竟然能隔岸察色,那蓬廬距此將近百丈,閣下便能以目力、耳力及之,佩服佩服。告知老朽行蹤的摯友,應該是那徐庶徐元直吧。”
“正是!”
“元直本是老朽得意之門生,有他相告,可知你們交情甚厚。你二人為何而來,老朽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可老朽也曾立下重誓,不與太平賊子有所往來,二位皆是太平道人,還請不要強人所難,暫且回去吧!”
“這……”常惠封自負陰陽堪輿,可是這兩人說的話卻猶如打燈謎一樣,令人聽之,玄之又玄,大為不解。
“前輩有規矩,晚輩自然遵守。陸放是太平道人不假,可師兄常惠封卻不屬於太平範疇,師兄精學陰陽堪輿,充其也只能算是個道家子弟。並且師兄不曾血手,還望前輩指點迷津!”陸放恭恭敬敬,再拜說道。
“唉,也罷,既然常道人精研奇門,便請上船來吧,老朽也有些奇門疑惑之處,還想請教一二。”
“這……”常惠封此時此刻滿腦子都是空的。
“師兄且放心前去,愚弟就在此處等候。”
“好。”看了看那船頭距岸丈許,常惠封提氣便跳,撲啦啦仿似一隻大雁,穩穩地就落在了船頭。
剛落下腳,老先生就將那魚竿往水中一劃,緊接著小船就猶如一片荷葉一樣朝著湖中心緩緩飄去。
小半日時光轉眼即逝,那小船直把常惠封送到了岸邊,他剛下船還未來得及道謝,那船已重新向著湖中飄去,船中人好像不願意再見到他們一樣。
“師兄如何?”
“大道三千,先生卻是沒有指點方向,所言所論,全是道義。”
陸放有些失望,看來,自己的師兄已經被那長生丹方不能自拔了,或者,又是一些其他的外物,就像是當年的黑山賊……為了利益,為了金錢。太平道,在他的心裡,看來是真的死了。
水鏡先生乃是陸放的忘年之交,他哪裡認識什麼徐庶元直,今日到此,只不過是最後的挽留罷了。過了今日,便是黑子落局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