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是匈奴,後天又是鮮卑,各族都想稱王稱霸,人人都想當皇帝,當天子,卻每日做著一些魚肉百姓,殺父屠兄,姦淫妻嫂的悖逆之事,我已經失望透頂了。”
“好吧,那我就自己去。”
屋子裡突然安靜了下來,桌子上,酒一直沒動,菜也一直沒動。
通天島上,南方是一座白塔,北方是一節奇奇怪怪的巨大的漆黑如墨的木樁,由於這木樁太大,因此自從放在這裡就一直沒有被人移動過。
此時,木樁底下坐著兩個十四五歲的孩子。
“好妹,我可能過幾天就要走了。”
“走,去哪裡?為什麼要走?”女孩有些著急。
“我也不知道,爹不說。”
兩人沉默了一小會,女孩道:“那你一定要回來,回來娶我!”
“我肯定是要娶你的,因為已經答應過你了!”
兩人緊緊的擁在一起。
“好妹,我,我可不可以親你一下。”
“不可以。”楊美好搖了搖頭,道:“等你娶了我,我自然是你的,現在最多就只能讓你抱著。”
“即使我即將要走?”
“是,是你的人早晚就是你的,而且我也已經答應了要嫁給你,答應了嫁給你,自然不會再答應旁人。”
“好吧……”獨孤德林有些臉紅,又有些失落,但是楊美好說得很對,女孩子就應該愛惜保護自己的貞潔,男孩子也是一樣,只有結了婚,成為了夫妻,才是乾淨的,美好的,幸福的。不然就是殘缺的,殘缺的婚姻,就免不了爭吵,免不了分散,爭吵,分散,說長說短就是因為一個不潔,不潔,就是不忠,不潔,就是一切罪惡以及苦難的源頭。
“美好,美好……”
“我孃親來找我了。”楊美好噌的站了起來,獨孤德林瞬間就感覺心裡空落落的。
她跑了四五步,又跑了回來,緊緊的抱著獨孤德林,說:“你走的時候一定要先給我說,我有東西要送給你!”
“好!”
這裡一直是他們約會的地方,滿滿的都是回憶,甜蜜。
望著那消失夜色的背影,獨孤德林有一種無名的失落的感覺,但是心裡又甜絲絲的。這兩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讓人慾罷不能。
第二天一早,楊美好就沒有見到獨孤德林。他和他的父親走了,走之前沒有任何徵兆,他答應了她走的時候會告訴她,他答應她會回來,一定會回來。
楊美好不知道有多少孤獨的夜晚躲在這截大木樁後面,眼淚汪汪不停下墜,她有些後悔那一晚沒有親他,或者是讓他親。也許,這輩子都不可能了吧……
獨孤無窮離去之後,看守糧食的任務就落在了吳萬里的肩上。但是他整天都只知道踩著那雲馬夢車,在地上劃出一道又一道的溝壑。
楊半仙崔百醇他們還是一如既往的坐在大壯樹底下乘涼喝酒。
望著這一道又一道的溝壑,楊半仙來了興致。
他湊頭給崔百醇使了個眼色,崔百醇立馬會意道:“大牛啊,我跟你打個賭,但是你肯定不敢。”
“打賭?賭什麼?”大壯牛聽見打賭的事情,立馬就來了精神。
“唉,算了,反正你也不敢。”
“他姥姥的,誰說俺不敢的?”大壯牛一拍石桌子,今天彷彿喝得有些多了。
“反正你就是不敢。”
“來來來,要是你說出來俺不敢,俺就做你的乾兒子。”
“嘿,我崔百醇何德何能,敢收你這麼個乾兒子。”
“你,你趕緊說,別磨磨蹭蹭的,說出來要是俺不敢,俺就開口喊乾爹。”
“好,好,我賭你不敢去把吳車伕馬車後面的鐵鎬取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