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角的黑山軍?”
“嗯……是,好漢饒命啊。”
“你們來這裡幹什麼?”
“前……前幾天陸放邀請我們當家的……說是……說是這裡有寶貝……”
“守陵一族的族人呢?”
“長老和族長大頭領他們被帶走了,其他老人,孩子都關在地窖裡,年輕的死的死,傷的傷,沒多少個了。”
“你們在村子裡安排有多少人?”
“這……”
“嗯?”
衛士嘍囉抖抖擻擻說道:“孫當家、陸放的弟子徐虎,還有其他的二十來個兄弟。”
那嘍囉說完,“呃”一聲悶哼也將頭沉了下去。
見得二人面色慘白,周倉說道:“我只是將他們打暈過去了,雲風,你們寨子裡什麼地方有地窖?”
“村裡面都修得有……對了,翠兒姐姐家那裡是最大的。”
“好,我們去那裡!”
計議落定,三人當即又踏著夜色而去。然而越往前走,沿途的巡邏衛士也就越多,不過也正好證明,幾人並沒有找錯地方。
夜色正深,這深秋之季,一到夜晚就會莫名發冷。
遠遠便見那窯洞門口燒得一籠好篝火,柴火噼啪,圍坐在周圍的十來個人也是聊得歡愉。
見此,三人不免無奈,想要從此過去而不被發覺,唯一的辦法也就只有隱身了。
然而三人不會隱身,所以周倉站了出來。
“什麼人?”
很快,他就被眾人發現,呼啦一下,十幾人便抽出刀兵圍了過來。
“太平道周倉!”
周倉提劍便殺,毫無憐憫。見他動手,躲在暗處的兩人也拔劍衝了出來。
一見對方率先動手,這邊的眾人也大喊著衝上了前。
外面殺得正酣,窯洞內又衝出來五人,當首者,正是徐虎。
“沁哥兒?”
場中的劉沁也看到了他。
“虎子?”
“你在幹什麼呢?”
“我倒是想知道你在幹些什麼?”
“此事說來話長,師父正在山裡,咱們……”
眼看眾人停手,不遠處卻奔來了七八個人,幾人飛快而至,亦是刀兵相向。
“孫大哥,且慢,是我師兄他們。”
來人正是孫輕,只見他一身束裝,手中緊握兩柄追魂奪魄錐。
“周倉?”
他一聲喊,頓時便將眾嘍囉嚇得連連後退。
“沒想到孫兄弟還認得周倉,當年你們黑山軍坑害我黃山五十萬人馬,今日見你,甚是想念,待我拿你狗頭祭我兄弟亡魂,再去拉張牛角他們來陪你!”周倉笑道。
“你!”孫輕啞口無言,一旁的徐虎卻怒道:“口氣不小,有種你就放馬過來!”說著,還取下了手中的大刀。
眼見周倉要動,劉沁連忙攔住他道:“周大哥,我師兄弟還有些遠仇舊怨。”
周倉一聽,點頭道:“好。”隨後伸手指向孫輕,不屑道:“你來接我兩招!”
說幹就幹,說打就打。看他劍法飄逸,殺氣縱橫,哪裡像是臥牛山上敗給兩人的路數。
當下眾人又是亂戰,劉沁卻和徐虎站在了場中。
“師父並沒有那麼簡單,他已經變了。”
“你才離開幾天,胳膊肘都向著外面了?”
“虎子,你爹斗大個字不識,我爹半輩子都呆在了村裡,他們又怎麼會去許昌?”
“那他們去了哪裡?”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們是被別人劫持了,而云石村周圍能不費吹灰之力拿下我爹的人,就只有師父一人。”
“那你是說師父抓了我們的爹了?”
“我還沒有證據。”
“哈哈哈哈。”徐虎雖然大笑,但眉目之間卻是有些猜疑。然而一想起心中的佳人,手中也有了三分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