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於毒前往泰山郡,中途卻又轉道武陽,還丟下輜重奔襲鄴城,這不是為了錢財又是什麼?倘若當年於毒直往泰山郡,你黃山軍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說起來,其中哪裡有我黑山軍的間隙?全是於毒貪得無厭罷了!張牛角一直守持太平道義,如此黑鍋,如何能背?”
別看張牛角人生得五大三粗,猶如寶塔,為人卻是粗中有細,巧舌如簧,三言兩語就把事情全推給了死去之人。
“於毒已經身死,其中事情自是難知,今日你一面之詞,周某又如何能夠信服,也無法給死去的兄弟們交代。既然你張牛角敢言不曾害我黃山軍,那就在此等我前去將天師請下山來,咱們也好當面對質!”
“有何不敢?張某人就在山下恭候周渠帥和天師的大駕!”說著,張牛角雙手一抱。
“好!”周倉說著,獨自對著祭壇而去。
“呵……”張牛角一聲冷笑,此時此刻,心裡也明白了是被陸放耍了一道。這天下哪裡有長生?只不過是殺人償命,欠債還錢罷了。
然而卻用大家的性命,還有自己的性命來為他人做嫁衣,自己到了這個時候,才將恍然大悟。
周倉雖然離開,裴元紹等人卻還在此。這時,荊從法站了出來。
“你們黃巾賊之事,老子管不了,大個子,咱們先論一論犯我守陵一族的事情吧,殺我族人,此事該如何了結?”
“呵呵,給你族人下毒者,陸放是也,殺你族中老幼者,也是陸放,此時他就在祭壇,有種便去找他,我幾人只是被他誆騙到此,哪裡又犯了你族?”
荊從法不善言語,聽得如此歪理,卻是不知如何辯解。
見他憋紅著臉,荊雲風隨即踏上前,道:“你們一起前來便是同謀,我不管你們是不是一夥的,被不被誆騙也不關我們守陵一族的事,既然綁我族人深陷地窖,便能治你們一個為虎作倀之罪!”
好個伶牙俐齒的野丫頭,張牛角正自斟酌如何脫身,王當卻頂著傷口,咣噹一聲將腰刀拔了出來。
“臭娘們,要打便打,哪裡來的這麼多廢話?”
他也是氣急了,以前在太行大山裡,天天美酒喝著,美人陪著,哪裡受過這樣的鳥氣?
“犯我守陵一族,還敢猖狂?剛才那一劍,看來是輕了!”荊雲飛一聲脆喝,拔劍就刺,劍光方到,張牛角長槊一橫便擋了下來。
“既然是死,張某但求公平決鬥,也不枉我征戰一生!”
“哈哈哈哈,讓老子來會你!”裴元紹花雕板斧一揚,踏入了場中。圍著的大夥兒也識時務的空出了一大片空間。
張牛角知道,周倉藉口離去只不過是好讓自己的這些屬下動手,想通此著,他也不廢話了,馬槊一展,迎了上去。
這邊張牛角和裴元紹戰得正酣,那邊褚飛燕和馬濤也打到了一起。
荊從法挑上了王度,荊雲飛則繼續找上王當。
本來劉沁是準備出戰的,哪知道這丫頭性子烈,動作也更加迅捷。
如此一來,場中打得再怎麼驚心動魄他也不在意了,一雙眼,緊緊的就盯住了荊雲風和王當,右手穩穩地抓在劍柄上,只要荊雲風有個不著,相信他馬上就會起身而上,根本不會理會那決鬥到底公平還是不公平。
山下打得熱烈,周倉卻是快步趕去祭壇,轉過山頭,便見一人站在道上。
“屬下參見周渠帥。”
“山上如何?”
“天師與道長他們往碭山去了,只剩下了守陵一族族長和族中大長老。”
“你拿著這個令牌,可保你一命。”說著,周倉由懷中掏出了一塊製作精美的令牌。
“杜長多謝周渠帥。”
“當年若不是你替天師與我送信,周某已然身死,今日之後,恩怨一筆勾銷。黃天已死,便離開這亂世吧。”
“屬下領命!”
山風吹來,杜長只能淺淺一笑,看向山頭,那裡人聲鼎沸。
“喝呀!”一聲巨吼,裴元紹一記力劈華山,張牛角穩穩接住。大夥一聲炸裂,“好!”
得此一聲,裴元紹更多亢奮不已,大斧橫斬側誅,上劈下挑,好不盡興。
張牛角也是不賴,雖然被眾人圍著,但是他應戰沉著,一杆馬槊兒臂粗細,但在他的手中卻像是一根筷子一樣。招來招往,往往裴元紹前招未到,他的後招已是先至。明白的人一眼便知,再戰下去,裴元紹必敗無疑。
不遠處的荊從法則是喝聲震天,每每發招,皆是那傷敵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