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劉兄弟,不瞞你說,周某曾與你師父陸放是太平道中人,相識已久。”
“啊?黃巾軍?”
“正是,陸放乃是大賢良師張角指定的天師,天師一職,向來是號令三軍,統帥各方的重任。六年前,黑山軍設局坑害了我黃山軍和朝歌軍。我五十萬眾就僅剩下百人逃生,朝歌軍更是全軍覆沒。陸天師這才冷心隱去,陸天師一向把持道義,最見不得那種為了金錢私慾拋棄大道的同人,如今天師又聚眾於芒碭山,恐怕是想要擺下一個大局。我們得趕快去,說不定還能救下天師。”
“啊?周大哥,既然如此說的話,那沁哥兒的師父為什麼又要抓他們的父親?”荊雲風詫異道。
“這個我也不知,也許,需要這些人來設局吧?”
“嗯……”
“你父親是?”
“我爹是荊嚴。”
“荊嚴族長?”
“你認識他?”
“哈哈,荊大哥可是我的八拜之交,當年他還救過我一命呢!走吧,咱們先去芒碭山,總之到了那裡,一切就都水落石出了!”
周倉口中的稱呼真是呼之即來,叫人家妹子,又稱她老爹為兄弟。輩分亂得如此,不愧江湖中人,豪爽,灑脫。說完,他也不管二人,拔馬便跑。
二人一見,也是連忙夾緊馬腹,韁繩長伸。
芒碭山與臥牛山相距不過兩百來裡,早上出發,傍晚便已到達。由於兩人當時去的時候走的是山路,再加上停停走走,分心岔道,這才浪費了那麼些日子。來的時候一路快馬加鞭,康莊大道,才會如此的神速。
三人來到山下茶棚,見之無人,索性就把馬栓在棚外。歇得一會兒,便由前山取道,登山而去。
這次是登門造訪,以及是荊雲風自己回自己的家,沒必要再走什麼野路子。
來到半山腰,卻見一個少年鬼鬼祟祟的倚在山頭,不時的朝著山裡觀望,好像是在探查什麼東西的樣子。
“你是何人?”
那少年見得有來人,面露恐懼,拔腿欲跑。然而他快,劉沁和周倉更是快上三分。
少年方跑得兩步,就被周倉和劉沁一左一右的擋去了退路。
只見他滿臉汙泥,衣服卻是乾淨如新。神色慌張,右手緊緊的藏在身後。
“小懿?”荊雲風站了出來,詫異道。
“風姐姐?你怎麼回來了?”
見得荊雲風,少年不由得喘了口氣。
“我……你怎麼在這裡啊,還弄成這個樣子?”
“我……我,風姐姐,族裡面有大事發生了。”
“什麼大事?”
“上前天來了七八個人,說是送禮拜山的。對了,來的那個人叫做樊阿。”
“樊阿?”劉沁驚訝道。
看了他一眼,那個少年不禁悄悄的遠離了劉沁兩步,接著道:“義父就叫我先到老柳叔家住上幾天,可是義父一直都沒有來喊我。昨天我讓老柳叔幫我去看看,柳叔去了之後,一直到今天都還沒有回來。”
“啊?”
聽得此話,三人不禁面面相覷。
“你怎麼不自己進去看呢?”劉沁問道。然而那少年卻不答話,他一直都在悄悄的遠離劉沁,這會兒,都快捱上荊雲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