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答恩人呢!”
還真沒發現,荊雲風這妮子罵起人來也是潑辣,痛快淋漓。
一席話直把兩人堵得面色通紅,無地自容,口中詞窮。
過了半晌,徐虎才道:“妖女,不許你罵月蓉!”
“哼,我偏罵,她又不是你的婆娘,你這麼護著她幹嘛,難道你們是有一……”
正要說那粗鄙之語時,劉沁連忙將她攔了下來。
“徐虎,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話未說完,徐虎又打斷道:“怕了你就承認,要打便打,別像個娘們一樣!”
“哼,沁哥兒,我看你這個兄弟明顯是腦子壞了,你不捨得打,讓我來幫你教訓教訓他!”
荊雲風話音剛落,荊從法卻閃身過來。
“乖乖侄女,誰敢欺負你?
“四叔,就是那個虎頭虎腦的傻子!”荊雲風伸手一指,正是徐虎。
“好,讓我來收拾他。”
“我自己來!”
“我侄女被人給欺負了,老夫哪有不管的道理?讓開讓開!”荊從法說著,欺身便上。
徐虎也是連忙長刀一開,謹慎應對。
就在這時,不遠處一個青年大笑而來。
“咱們守陵一族什麼時候開始以大欺小,以多欺少了?”
“呸,你個叛徒,先吃我一劍再說!”
來人正是荊雲武,荊雲風的堂家兄弟。一見之,便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二人尋仇而去,獨剩下劉沁和陸月蓉。
“她對你可真好。”
“師姐你以前待我也不薄。”
“你真的不回來了嗎?”
“師父授我大業,但未授我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課業。”
“那就只有戰了。”
“嗯。”
說著,劉沁舉起了自己的斷劍。
對面的陸月蓉卻將手中劍一轉,遞了過來。她本使的是雙劍,倘若借過一劍,便如雁折一翼。
劉沁並沒有接,而是隨意在不遠處撿了一把。手中掂了掂,笑道:“不輕不重,剛剛好。”
“當……當……”
三柄劍不停的碰撞著,碰撞著好像是要斬斷過去的所有情分,以及回憶。
她會用他的輕雲扶風套路,他會用她的有鳳來儀招式。
只是此時此刻,他們並不是在練武,也並不是在切磋,而是被命運安排在了敵對的方向,拔劍顯鋒,以命相抗。
但是誰都沒有主動的去取下對方的性命,所以就這樣,像那時候練武一樣,你來我往。
陸月蓉的心是碎的,不僅是看到了心愛之人的心愛之人,而且這同一天尊敬的人也變成了無恥的人。她不是傻子,劉沁也不會說假話。
那個平日裡斯文有加的恩人真的是一個作惡多端的魔鬼嗎,真的就是締結這場噩夢的修羅?
“呲……”劍鋒來,她沒有擋,也沒有躲,她不知道以後該如何立足,哪裡又還可以立足。
突然,徐虎大叫著衝了過來,抬腿就將失神的劉沁踹翻在地。
“她是月蓉,你瘋了嗎?你不是想要對付師父嗎?那就先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劉沁緩緩從地上爬起來,剛才那一劍,他又怎麼會刺下去呢?
眼見荊從法從後趕來,他忙攔住,說道:“荊前輩,小子門中之事,還是小子自己解決吧。”
荊從法本就礙著輩分不好出手,聽他如此說道,也只好吹著鬍子瞪著眼的繼續去尋其他人晦氣。
三人站在場中,沒有說話,就在那拔劍的那一刻起,他們三個人這輩子註定就不會再有言語。
她頹然的站在一邊,手中劍也跌落在腳下,她的目光無神,就好像失去魂魄一樣,就好像此時此刻此地並沒有上演著這場廝殺一樣。
“虎子,徐大伯和我爹真的是被師父抓住的。”
“住口,就算師父做了對不起我們的事,但是師父也沒有殺他們的性命。”
“你們在這山上做了些什麼難道你不知道嗎?”
“守陵一族本就是師父的大仇人,換做你我,早有了蕩平芒碭的心,不就是殺了幾個老不死的嗎?”
“師父是師父,爹是爹。”
“爹是爹,師父也是爹,今天你若想對付師父,就先殺了我!”
徐虎橫著鋼刀,立在這裡,就像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堡壘。
“那便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