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永當即心驚,欺身而上,刀尖已對準了對方的命門。倘若這匪首敢出手傷人,下一刻定讓其身首異處。
近了,近了。突然間匪首回首出刀,鋼刀破風而來,如此緊要關頭,劉永哪裡又還有多餘時間抽身格擋,亦或是躲避。
一道光影劃過,便見那鮮血由他的右臂處奔湧而出。他人也只痛得倒在地上,手捂傷口,口中卑鄙之言早已是無力。
“好!”
場中匪徒們大聲叫好,笑得甚是得意,卻是忘了掉在地上的那節斷臂,手中的柴刀握得還是甚緊。
“小的們,把女的都搶回去,男的老的還有小孩,統統殺掉!”
“好,哈哈哈哈……”
“我看誰敢!”
就在這危急關頭,只見那一身白衣從人後走了出來。眾匪的笑容掛在臉上,一個個動作都不由得遲緩下來。被拉搡的婦女也連忙甩去他們的手,躲到人後。老人們哆哆嗦嗦,孩子嗚嗚啼啼。
見得陸放前來,村民和匪徒們不由自主的為他讓出一條道路,村民們口中還小聲的喚著陸先生。
“你是何人?膽敢管你家爺爺的好事?”
匪首大馬金刀的踏步而出,揚刀直指陸放。
這時,劉沁和徐虎也在陸月蓉的保護下由陸放的身後探出頭來,一見自家老爹的慘樣,劉沁大叫一聲就撲了上前。
“蓉兒,快去幫忙上藥。”
說完,陸放這才回首土匪,上前兩步,道:“你是哪座山的?”
見得此人一聲寒氣,好似並沒有將自己放在眼中一般,匪首當即把那鋼刀狠狠的插在了身前,想要以此來定住自己的心神。
“你爺爺我乃是朝歌鹿腸山扶風洞大王座下的廣目金剛。”
“哼哼,好,你家大王於毒倒是與我有些交情。據說他忠義廣信,然而屬下怎會是如此劣跡。既然如此,你們且回,他日我定到鹿腸山討教一二。”
“哈哈哈哈……”
如此一言,卻是博得眾匪一陣狂笑。那匪首更是捂著肚子走了出來,道:“大膽狂徒,區區三言兩語就想把你家爺爺打發走了?可是當你爺爺我是三歲的小孩?”
說著,他又將手中鋼刀掄圓砍在了身旁的枯木之上。
陸放撇眼一瞧,輕蔑一笑:“呵呵,既然你敬酒不吃要吃罰酒,那我陸放便成全你。也算是為那於毒清理門中糟粕,如此一來,你家大王倒是欠某一頓好酒!”
“你……你是白衣聖手陸……陸放?”
“正是。”
“咳咳……”察覺自己語失,匪首不由得一陣臉紅。緊捏一把手中刀,又道:“既然先生與我家大王乃是舊相識,何不高抬貴手,他日鹿腸山上,小弟定然擺上十桌八桌,宴請先生。”
“如此極好,你等自可離去,但需留下車馬,權當作為傷者的薄禮。”
聽得此話,匪首不禁惱羞成怒,感情這人從一開始就沒有和自己談正經。
“敢問先生可曾見過不識草木的郎中?”
“不曾。”
“敢問先生可曾見過不會車犁的農夫?”
“不曾。”
“那敢問先生,可曾見過不去搶劫反而行善好施的土匪?”
“哈哈哈哈,他日不曾得見,今日幸許得償一見。”
“你,莫要欺人太甚啦!”
“哈哈,那便放馬過來吧!”
“好,倒想領教領教先生的高招!”
匪首話音剛落,迎面便砍。陸放面帶笑意,轉身而動。那動作翩翩猶如風中飛燕,彷彿別人的招式套路他都能未卜先知。
“秋風柳葉,橫掃西境,然而閣下的招式殘缺,卻是軼笑了大家。”
一陣狂斬,匪首卻是連陸放的衣角都沒有粘到,心裡已是氣急敗壞。再經這麼一調侃,更是惱羞成怒。如此一來,手上便缺了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