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哪裡?
站在一片空蕩無人的樓房建築之中,猗窩座的眼中透露著迷茫。
就在剛剛,原本在山裡打拳的他耳邊忽然響起了一道琵琶聲,緊接著腳下就突然出現了一道開啟的門扉,然後他就墜落到了這個詭異的空間裡。
所以這到底是哪裡?為什麼一個人也沒有?難道是地下嗎?那為什麼他落下來的時候一點衝擊力也沒感覺到?這難道是那些獵鬼人新開發出來的招數?他的位置暴露了?
在猗窩座無數的疑惑中,他腳下的平臺開始移動,速度從緩慢到快速,承載著他急速上升。
這是要帶他去哪?
敵人終於要出來了嗎?
下方城樓的距離越來越遠,猗窩座小心翼翼地站在這處平臺上,擺開架勢,警惕拉到最滿。
就在他快要忍不住放出自己的羅針時,他突然抬頭看到,就在這處平臺通往的頭頂上方,竟然存在一座浮空的天守閣!
這東西竟然能在天上飄著?!
親眼目睹這在現實中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一幕,猗窩座瞳孔驟縮。
這到底給他幹哪來了?!
這還是在幕府島國嗎?!
於他的震驚中,平臺於天守閣的某層閣樓入口前穩穩停住,看著面前那扇已經開啟的門扉,猗窩座收斂心神,毫無猶豫地走了進去。
哼,不管這到底是什麼地方,不管前面有什麼超現實的敵人,他猗窩座也絕對不會……
嗯?
剛走進閣樓,猗窩座就立即感知到了一抹熟悉的氣息。
“半天狗?”
站在閣樓大廳的正中央,猗窩座瞬間轉頭,看向縮在身後角落裡的那個老頭。
老頭長得很醜,頭頂長角,額頭上還有一顆大瘤包,身上穿得也破破爛爛的。
很明顯,老頭就是如今的上弦之肆——半天狗。
猗窩座在之前的上弦會議裡也見過幾面,自然認得出來。
他對半天狗的印象也只有一個——
弱者,不值一提。
“咿!是猗窩座閣下!”
見到猗窩座,半天狗頓時尖叫一聲,往角落裡縮得更深了。
相當厭惡他這副反應,猗窩座眯了眯眼,冷聲問道:
“你是怎麼進來的?”
然而,半天狗絲毫沒有理會猗窩座的詢問,只是自顧自地不斷尖叫。
“完了!竟然連猗窩座閣下都被拽進來了!我們完了!都完了!我們肯定要死了!”
“你能不能正常一點……”
越發厭惡,猗窩座已經忍不住想要呵斥。
可就在這時,身後的閣樓入口裡,又一道身影蹦蹦跳跳地走了進來。
“嗯?沒想到猗窩座閣下和半天狗閣下都在啊?”
回頭看去,那正是前段時間新晉的上弦之伍玉壺。
一個下半身縮在壺裡,上半身長得像魚人,臉上的五官各種顛倒,眼睛都能長到嘴上,嘴巴都能長到眼睛上的扭曲生物。
猗窩座對他的印象同樣只有一個——
弱者,不值一提。
“話說,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啊?這閣樓到底是怎麼飛起來的,你們弄清楚了沒有?”
帶著自己的壺一蹦一跳地走進閣樓大廳,玉壺抬頭好奇地打量著四周。
“我之前原本在擺攤賣壺的,突然就聽到了一陣什麼聲音,然後就進來了……我還以為只有我遇到了這種事,沒想到二位竟然也在。
上弦之鬼已聚其三,莫非……這都是那位大人的手筆?那位大人竟然已經強大到這種程度了嗎?!”
玉壺的語氣突然興奮了,臉頰浮現不自然的潮紅,頭部兩側那幾條猶如嬰兒般的小手臂也隨之不斷揮舞,看起來有點變態。
無慘大人嗎……
沒有搭理他,猗窩座低頭沉思。
確實,能精準掌握上弦之鬼的位置,並一個個送到這裡面來的,恐怕也只有這位大人了。
若是如此,那這座詭異的無人之城……難道是新的鬼的血鬼術嗎?
“哎呀哎呀~原來大家都在這裡啊~”
沉思之間,一個輕佻又令人厭惡的熟悉聲音自身後突然響起。
就像是炸毛的貓一樣,猗窩座皺著臉,往旁邊瞬間一閃,躲開了那隻企圖按在自己肩膀上的爪子。
“欸?猗窩座閣下~”
搭肩失敗,童磨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