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鎮上停留的第三天,惠子遇到了自己命中註定的人。
說是命中註定,但這其實也只是兄長大人的說法,惠子自己對此並沒有任何的感想。
她甚至無法理解,這位名為蝴蝶惠花,戴著漂亮蝴蝶頭飾,在容貌上比她要年長几歲的女性,為什麼心跳會一直那麼快。
在惠子眼中,蝴蝶惠花只是突然出現,然後突然就要把她帶回家裡。
惠子覺得這很不可思議。
將第一次見面,互相連名字都才是剛知曉的陌生人邀請到自己家裡,這不但不合禮儀,而且也很像是人販子。
惠子本想拒絕,可兄長大人說了,她此行無論遇到什麼人,都一定是她命中註定會遇到的人,註定會和她產生一段羈絆。
所以惠子沒有拒絕,而是故意說出了那些看起來很無理的條件,想看看面前人的反應。
因為她很想試試,試試這位蝴蝶惠花究竟真的是兄長口中那命中註定會和她遇見的人,還是隻是碰巧路過的好奇者?
惠子本以為她會拒絕的。
可她竟然答應了。
明明是那麼多過分的條件……
這就沒辦法了啊……
平靜地看著蝴蝶惠花那仍然停留在半空中的手,惠子最終還是伸出自己的手,將其握住。
見她終於答應,蝴蝶惠花臉上笑容綻放。
“那,以後我就叫你惠子,你就叫我蝴蝶,我們兩人其中一個提供名字,另一個提供姓氏,這樣可以嗎?”
“好……”
目光落在蝴蝶心口的位置,惠子有注意到,她的心跳在這一刻好似又加速了幾分。
所以,為什麼這個人的心跳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很快?
惠子有點想問,但又覺得這可能會不太禮貌,所以最後還是沒問,只是沉默地跟在蝴蝶身後,任由她帶著她往前走。
兄長大人,這會是您說的……新的開始嗎?
在後方茶館二樓那靠窗背光的位置,看著街道上隨著蝴蝶逐漸走遠的妹妹,巖勝同樣撐開了自己手中的傘,起身離開。
“……”
帶著惠子,蝴蝶一路走過大半個鎮子,最終在一家小小的醫館門前停了下來。
“我們家算是一個醫學世家,祖祖輩輩都以從事醫學營生。”
用鑰匙開啟大門,蝴蝶一邊解釋著,一邊領著惠子走了進去。
“話雖如此,但其實傳到我這一輩,這些家學也差不多快到頭了……”
醫館內部的空間並不大,到處都擺滿了東西,角落裡還堆積著不少來不及清理的雜物。
或許是太久沒開窗透氣的緣故,這房間裡不但光線很是昏暗,空氣中更是積累了不少的藥味。
光是站在這裡面,就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
可蝴蝶卻絲毫沒有這種感覺,她像是早已習慣了這種環境,只是帶著惠子,順著角落裡的那道樓梯走上二樓。
“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因為意外去世了,只丟下這一家小小的醫館,還有我和妹妹兩個人……
等我好不容易把那孩子拉扯長大,看著她有了喜歡的人,還和那人順利成了親,組建了自己的家庭,有了孩子。
我本以為一切都可以走上正軌了,卻怎麼也想不到,他們竟然又丟下我一個人,就這麼離開了……”
說話間,兩人終於來到了醫館的二樓。
相比起一樓,二樓要顯得乾淨清爽很多,顯然是有人經常打掃。
從四周擺放的生活傢俱,以及那三張用布簾隔開的床就能看出,和用來經營的一樓不同,醫館的二樓主要是用來居住的。
在靠窗的那張床上,惠子有看到那上面正熟睡著一個小小的身影。
那是一個女孩,看上去不過五六歲,病殃殃的,哪怕是在熟睡中,臉頰上也浮現著病態的紅暈。
惠子一眼便看出,這小女孩的身體很虛弱,這是先天不足所導致的虛弱,大機率是她的母親在懷孕時曾發生過什麼意外。
這種先天導致的體虛有機率透過後天的調理治好,但也有機率伴隨其一生。
女孩的頭上同樣戴著一枚小小的蝴蝶髮飾,容貌和蝴蝶也頗為相似。
但她絕不是蝴蝶的孩子。
因為惠子已經看出,蝴蝶雖然已經二十多歲,但完全沒有生育過的經驗。
所以,是蝴蝶口中的那位妹妹嗎……
完全不知道身後的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