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鳴柱此前去調查的那座村莊裡,竟然就藏匿著一隻能夠殺死斑紋柱的惡鬼?
是誰?
鬼舞辻無慘?
難道他又出現了?
不,應該不是……
無慘才被緣一重創沒多久,現在恐怕連傷勢都還沒恢復,不可能這麼快就跑出來招搖。
那就是其他的惡鬼了,難道是被無慘丟擲來吸引他們注意的誘餌嗎?
不管怎樣,鬼殺隊都不可能放著這麼一隻實力強大的惡鬼不管。
必須儘快剷除!
既然一位柱不行,那就來兩位!三位!
“前面就是那處村莊了。”
又是幾天後,鳴柱遇害的那處小村莊外,炎柱和風柱一同來到了這裡。
“小心,這裡的惡鬼擁有殺死斑紋柱的實力。”
“怕什麼,你我二人合力,焉有一合之敵?”
炎柱警惕四周,出聲提醒,風柱則顯得自信很多。
兩人放眼望去,村莊格外寧靜,村裡的人家似乎早已睡去。
再往前走幾步,他們就看到了位於村口的一座石亭,石亭內,惠子端坐在那,早已等候多時。
她很清楚,在鳴柱死了以後,鬼殺隊一定還會繼續派人過來,而且來的也一定會是柱級劍士。
因此每到夜晚,她都會一個人坐在這裡等候,只為等那些柱自己送上門來。
沒辦法,自從被巖勝兄長突襲之後,鬼殺隊的駐地就變了,她縱使想尋仇也找不到人,只能透過這種故意暴露自己的方式,吸引鬼殺隊的注意力。
等了這麼幾天,終於又讓她等來了。
聽到動靜,惠子轉頭看去,當她的目光落到炎柱身上時,微微愣了一下。
“煉獄先生?”
“你是……惠子?”
看清坐在石亭裡的身影,炎柱也愣住了。
“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還用問嗎?!”
他身旁的風柱當即拔出日輪刀,大聲喊道:
“她已經變成鬼了!就和她那個叛徒兄長一樣!鳴柱肯定就是她殺的!”
對風柱的大嗓門有些受不了,惠子很是無奈地提醒道:
“風柱先生,村裡的大家現在都在睡覺,奶奶的睡眠也一直不太好,所以能請您小聲一點嗎?”
“你這傢伙……”
“惠子,是這樣嗎?”
打斷風柱的話,炎柱走上前,目光緊緊地盯著她。
“你選擇了變成鬼,鳴柱和之前的那些劍士都是你殺的?”
和鬼殺隊裡的其他劍士不同,因為自己的兒子秀太郎經常會去找惠子玩耍的緣故,因此,炎柱和她以前在鬼殺隊裡的關係其實還算不錯。
所以他才想確認。
所以哪怕事實已經擺在了眼前,他也還想問她一句為什麼,為什麼要做這種事?
“沒錯,是我。”
惠子輕輕點頭,語氣如回答鳴柱那般平淡。
“為什麼?”雙手捏緊,炎柱沉聲問道。
“哪有這麼多為什麼,煉獄你是腦子出問題了?和她這麼多廢話!”
風柱嗤笑一聲,毫不客氣地挖苦道:
“鬼都是要吃人的,她現在只是看起來像個人而已,實際上早就不是你家那小子認識的那什麼惠子姐姐了!”
沒有搭理他的冷嘲熱諷,惠子只是看著炎柱,沉默許久後,才開口道:
“煉獄先生,如果我將理由告訴您,您可以答應我就此離開嗎?”
“什麼意思?”
“逼緣一兄長切腹的那些人中並沒有您,不是嗎?”
不但沒有,炎柱還是當時在場唯一一位替緣一說話的人。
正是因為這一點,惠子真的不想傷害他。
“原來如此,你是來替緣一討說法的啊?”
風柱瞬間就明白了惠子的意思,他將日輪刀扛在肩上,歪著頭上下打量了惠子一眼,突然笑了。
“真沒想到,你們鬼還講究這些東西……惠子,你要是想吃人就直說,別找這些亂七八糟的理由,我聽了都要笑掉大牙了。
還替你家兄長討公道?裝模裝樣,我要是真把你家兄長帶過來,你怕不是立馬就要撲上去把他吃了!”
依然沒有搭理他,惠子就這麼一直看著炎柱,等待著他的回答。
“抱歉,惠子。”
並沒有沉默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