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遊郭某處遊女屋的二樓,
小小的房間內,一位高大帥氣,有著七彩瞳孔的英俊男子正坐中央,抱著懷中的三味線輕輕彈奏。
而他的四周,是好幾位年輕的藝伎,這些漂亮的女子們全都圍坐在他的身旁,或是附和彈奏,或是隨著樂曲翩翩起舞。
房間裡充滿了歡聲笑語,整個場面無比和諧,宛如一幅美麗的畫卷。
很明顯,這位英俊男子就是童磨。
但他並不是來享樂的,他是來完成惠子大人交給他的任務的。
而這些美麗的藝伎們,就是他的任務。
“啊啦~貴客好厲害~像貴客您這樣能把三味線彈得這麼好,又願意陪我們姐妹一同演奏的客人,真的很少見呢~”
悅耳的樂聲中,一名藝伎輕輕上前靠在童磨肩上,口中不斷誇讚的同時,還為他倒了杯酒。
將酒遞到童磨面前,她吐著氣,於童磨耳邊輕聲問道:
“不知貴客是哪裡人,家住何處,可否~告知我們姐妹?”
藝伎姐姐話音剛落,另外那幾位正在彈奏的藝伎也紅著臉,悄悄將目光瞥了過來。
顯然,這些年輕的姑娘們都對這位不但能一擲千金,而且還平易近人又英俊帥氣的男子充滿了好奇。
對於藝伎的主動,童磨很滿意,他甚至有些餓了。
只是,童磨才剛想動手,那藏在他頭髮裡的黑泥小人就突然給了他一拳。
這小小的一拳,卻爆發出了驚人的威力,差點就把童磨的頭給敲了下來。
啊哈哈~差點忘了,惠子大人可是一直在透過這小傢伙盯著他呢……
想到這裡,童磨放下手中的三味線,輕輕嘆了口氣。
“唉~在下不過是一孤苦伶仃之人罷了,不值一提……”
“貴客何出此言?”
藝伎們聞言也跟著停下了演奏,全都好奇地看了過來。
在眾女的注視中,童磨滿臉哀愁,開始表演。
“幾位妹妹有所不知,我的母親生前也曾是這遊郭的一名藝伎,我剛才用三味線所彈奏的那幾首曲子,便是在我年幼懵懂之時,由母親親手教會我的……”
其實是被惠子大人臨時培訓的。
“欸——原來貴客竟還有這樣的出身?”
藝伎們聞言一陣驚呼,似是想不到這麼優雅帥氣的高貴男子,其生母竟也和她們有著相同的出身。
突然的,這些姑娘們便對面前的童磨多了幾分親近之感。
繼續維持著臉上那副哀愁的表情,童磨輕輕點頭,又說道:
“二十多年前,我的母親她就是在這個地方,幸運地遇見了我的父親。
那是一個美麗的夜晚,父親大人他被母親大人演奏的優美樂曲所吸引,他們二人一見傾心。
於是,那時尚未婚配的父親大人便為母親大人贖了身,將她帶回家中,二人就此成了親,不久後便有了我和妹妹……”
“原來貴客還有一位妹妹嗎?”
“嗯,可惜好景不長,短短几年後,母親大人便因病去世,而父親大人,他也因為太過思念母親,從而抑鬱成疾,很快便丟下我和妹妹兩個人,隨母親大人而去了……”
將惠子安排的家世給一字不落地說了出來,童磨的臉上已經流出了兩行傷心的眼淚。
“嗚~父親~母親~也不知你們如今在天國可好,是否已前往那極樂世界……”
他甚至還超常發揮,自己編了一句臺詞。
“貴客,請節哀……”
在童磨的哭泣聲中,藝伎們也有些感同身受,她們一邊隨童磨一同哀痛難過,一邊拿出手帕,伸手替他擦拭眼淚。
“諸位妹妹有所不知。”
任由姑娘們的手在自己臉上抹來抹去,童磨幽幽嘆了口氣。
“母親大人生前,一直有一個未完成的心願。
當年,母親大人她僅差一步便能選上花魁,可誰知卻在最後時刻被小人暗算,害母親大人在客人面前丟了顏面,從此與花魁之位無緣。
而那卑鄙女子卻憑此成為了新的花魁,從此壓母親一頭,讓母親受了好幾年的苦……
這件事,一直是母親大人的心病,就連病逝前的那幾個月裡,她也時常唸叨此事。
前些日子,母親大人更是直接託夢給我那淘氣的妹妹,希望她能代替母親大人成為花魁,圓了母親生前的遺願。
我此行花街,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