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真正的高手啊!!”
冷冷看了一眼那又想出頭的風柱,蝴蝶指著低頭沉默的產屋敷,眼中盡是對虛偽的極致厭惡。
“我不否認這世上存在真正的高尚之人,也不否認這種人存在於鬼殺隊中……但是,產屋敷,這個人,絕不可能是你!!
唯獨你,唯獨你們一族,沒有可能!
滿嘴的仁義道德,實際上不也就是一隻披著人皮的鬼嗎,和你們比起來,至少惠子她不會虛偽,至少她不屑於做這些冠冕堂皇的骯髒掩飾!
產屋敷啊產屋敷,你難道就真的一點也聽不到嗎?
那些被你們一族設下的殘酷選拔而白白死去的劍士,那些被你們的不合理任務機制而逐漸逼死的劍士,那些因為你的錯誤指揮而白白犧牲的劍士,他們可都在喊你呢!
你怎麼就不敢回頭看看你身後?在你們一族那冠冕堂皇的大義之下,他們一個個可都在睜大眼睛瞪著你們呢!
他們在問你,你真的能那麼心安理得嗎?
你們那點錢,真的能買他們的命嗎?
他們的命,真的能夠用那些銅臭去買嗎?
讓那些劍士們口口聲聲說著自願,把你們一族摘得那麼幹淨,就連吃人都如此優雅,這就是上位者的手段嗎?
惡鬼以利爪殺人,而你們一族,用大義與金錢殺人,真不愧是能誕生出鬼王的一族!真是好沉的一顆鬼之心啊!”
蝴蝶這一聲聲的質問猶如重錘不斷敲擊在產屋敷的心臟上,每一錘都像是要把他那顆內心徹底敲碎。
“噗……咳!”
臉色越發蒼白,隨著蝴蝶最後那一句話的說出,產屋敷終於堅持不住,臉色一變,張口猛地吐出一口鮮血,灑落於身前。
“主公大人!”
慌亂的驚呼聲中,柱們一擁而上,而蝴蝶卻只是笑著。
“什麼嘛!原來我這些話還能傷到你啊?我還以為你是真的問心無愧呢!哈哈哈哈!”
她狂笑著,一步步退後,最終走到角落裡的吉川女劍士身旁,將她的日輪刀抽了出來。
惠子,你看啊,姐姐幫你打碎他的心了,什麼鬼殺隊的主公,還以為是多麼高尚的人呢,原來還沒有你乾淨啊……
笨蛋妹妹,別再被你那仿若神明棋子的兄長給帶進溝裡了……
人與鬼之間,根本就沒有什麼大義與道德,這不過就是兩個物種的生死鬥爭罷了,你是鬼,他們是人,就這麼簡單……
在種族的生死存亡面前談論道德,簡直可笑至極……
所以啊,笨蛋惠子,別再用那些枷鎖約束自己了,就讓姐姐來幫你……把它開啟吧!
蝴蝶用力握緊刀刃,將它狠狠刺入自己腹中!
“瘋女人!你在做什麼?!”
“別管她!那女人想死就讓她去死算了!”
劇痛在這一刻傳遍全身,鮮血從腹部的創傷中不斷湧出,染紅了衣裳,在眾人那驚異複雜的目光中,蝴蝶卻仍在笑著。
“呵呵,哈哈……”
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被人忽悠著毫無意義的死去。
她發過誓的,只要能讓惠子好好活著,她無論做什麼都願意。
但蝴蝶堅信,她的死一定可以成為開啟惠子身上枷鎖的鑰匙。
因為她太瞭解那孩子了,那看似平靜的外表下,隱藏的是一顆和她同樣疲憊破碎的內心。
蝴蝶明白,她今日死在這裡,一定能夠為那孩子帶來徹底的蛻變,讓那孩子從此不再受任何人的約束。
那麼,她就可以毫不猶豫地為了惠子去死。
“哈哈……”
鮮血從口中不斷溢位,蝴蝶緊緊握著那貫穿自己腹部的刀刃,緩緩跪倒在地。
臉上維持著微笑,她艱難地抬起頭,看著那在眾人擁護中的醜陋之人,一字一句道:
“產屋敷,我們一樣骯髒,我們一樣卑劣,你們不是說我有罪嗎?
好,我認……殺人償命,我已經還了……現在……是不是該輪到你了!!”
看著那醜陋之人臉上震驚到極致,卻又說不出一句話的表情,蝴蝶不顧牽動腹部的傷勢,仰著頭,再次放聲大笑。
笑聲中,是毫不掩飾的嘲諷。
“哈哈哈哈!”
她已心滿意足。
“所以你還在等什麼?!”
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蝴蝶突然轉頭,朝著庭院一棵樹上的蒼老餸鴉怒聲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