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是你家師父救了你嗎……”
黑夜的道場,女劍士接過花子遞來的茶杯,神情若有所思。
像是想到了什麼,她忽然問道:“小妹妹,能告訴我你家師父平時喜歡吃什麼嗎?”
“你們懷疑我師父是鬼?”
瞬間猜到了女劍士這番詢問的真正用意,花子頓時皺眉,極為不滿地回道:
“我告訴你們!我師父她從來都不挑嘴的!只要是我做的菜師父都會吃!而且飲食也特別健康,一日三餐從不落下!你們說的惡鬼肯定做不到這一點吧?”
確實,惡鬼是無法吃正常人的食物的,它們的食譜只有人類。
男女劍士沉默地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疑惑。
兩人此行原本是為了追剿經常在附近區域活動的一隻惡鬼。
在這座城鎮的茶館歇腳時,兩人偶然從一位醉漢口中聽說,從四年前開始,這座城鎮每個月都會有死刑犯失蹤。
那醉漢原本是奉行所的一名官差,按照他的說法,奉行所地牢裡關押的那些死刑犯每個月都會失蹤一到三位,數目不定。
但最少的時候都會失蹤一個人,並且這種情況在這四年來從未間斷過,相當穩定。
他口中的失蹤就是字面意思上的失蹤,沒有任何前兆,也沒有任何動靜,在突然的某個夜晚人就突然不見了,而且從此之後也沒有再出現過,好像一下子就人間蒸發了。
最開始的時候,奉行所內部還組織過調查,懷疑是大牢裡存在什麼隱秘的地道,又或者是有部分官差私下裡收了賄賂,偷偷將這些犯人放走。
結果一番折騰,不但最後什麼都沒有發現,而且大牢裡的死刑犯也還在每月固定地失蹤著,絲毫不受影響。
在更換大牢位置這最後的嘗試也宣告失敗後,奉行所直接開擺了。
算了,反正失蹤的都是些死刑犯,橫豎都是要死的人,沒必要為這些臭蟲折騰來折騰去的,就當做是送給天照大神做祭品了吧……
雖說如此,但為了不引起城鎮居民的不必要恐慌和無端猜測,奉行所還是有意地對這一情況進行了封鎖。
因此哪怕時至今日,知道這件事的也只有奉行所內部的官差,以及極少數的部分居民。
同樣的,也因為失蹤的人從始至終都只有那些死刑犯,所以就算已經有部分居民聽說了這種情況,也從未往其他不好的方向聯想過。
更多的人反而覺得,這肯定是某位慈悲的神明憐憫那些遭受苦難的無辜者,才刻意降下神罰,將這些惡徒都給“神隱”了。
想象很美好,但現實很殘酷。
只在夜晚失蹤,每月固定一到三人,一旦失蹤就再也不會出現……
男女劍士聽完這個故事後當即就意識到,這個鎮上極有可能隱藏著一隻惡鬼!
每月固定失蹤的這些死刑犯,很可能都是被它給吃了。
將原本的任務託付給其他的同伴後,兩人迅速在鎮上展開搜尋,經過幾天的走訪調查,他們最終將目光鎖定在了這家道場上。
根據官府那邊的檔案記錄,這家道場是四年前才開辦的,也正是從這家道場開辦開始,鎮上就不斷髮生死刑犯失蹤的情況。
在這之前,這種詭異的情況從未發生過。
而且根據附近居民的描述,這家道場的女主人似乎因為身體原因很少在白天出門,就算偶爾出門也會打著一把厚厚的黑傘,特別不正常。
在過來之前,兩人幾乎已經肯定,這道場的女主人絕對就是那隻隱藏在鎮上的吃人惡鬼。
可當看到開門的花子,兩人又有些不確定了。
因為花子是人類,她的身上沒有絲毫的鬼氣,也沒有那種惡鬼吞噬人類後特有的腐臭氣息。
更讓兩人難以接受的是,按照花子的說法,她在四年前的一個夜晚曾遭遇過一隻惡鬼,當時正是她這位師父救了她。
從那以後,她便被她這位師父所收養,這四年來,她們二人幾乎是同吃同住。
除了出門會打傘這一點外,她這位師父不但會正常吃飯,早睡早起,給自己做衣服,性格也不孤僻,在外地也有朋友,且四年來從未與街坊發生過矛盾,欠道場學費的也極少催交,認識的人都說她脾氣好,性格穩,大家都願意把自己的小孩交給她照顧。
你告訴我這是鬼?
怎麼感覺你活得比我還像是個人……
難道是弄錯了?
兩人心中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