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記憶。”
“那就好……”
此時此刻,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去,兩人也已經從郊外回到了城鎮。
漫步在漆黑的街道上,看著鬆了口氣的蝴蝶,惠子低頭,她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問出了那個問題。
“蝴蝶……”
“嗯?”
“你……願不願意成為鬼?”
“……”
急促的腳步聲無邊的黑夜中迴盪,一處不知名的鄉下郊外,女劍士正沿著小路,向前方視野盡頭的村莊狂奔而去。
她是一名逃兵。
是那晚那個駐地裡除蝴蝶以外,唯二活下來的人。
哪怕已經過去了幾天的時間,但那晚所經歷的一切,依然深深縈繞在女劍士的腦海中,揮之不散。
她清楚地記得,那個粉色頭髮的下弦壹是怎麼一拳打爆那三位劍士的身體的。
她清楚地記得,強大如炎柱先生這樣的存在,是怎麼被那兩隻惡鬼隨意戲弄,絕望死去的。
她清楚地記得,駐地裡其他那些自認為能逃走的人,最後又是如何被那恐怖的手段給一個個逮回來,於空地上集體處決的。
那晚的這一幕,堪稱地獄。
而更地獄的是,那位眼中刻著“上弦壹”字樣的和服女鬼,她全程甚至都沒有真正地出過手!
如果說,那位還能被她感知到強橫鬼氣與鬥氣的粉發下弦壹,勉強還屬於在女劍士認知範圍內的強者的話,那當時站在她身旁的那位上弦壹,對她而言就完全屬於是另一個次元的存在了!
女劍士在這位上弦壹的身上感覺不到任何的氣息,她站在她的身旁,就好似是一棵樹,一顆石頭,像個普通女子,毫無威脅。
但女劍士比任何人都確信,這隻和服女鬼一定很強,而且絕對是超出她想象極限的強大!
僅僅只是一句話,就能讓那在她眼中已經強得可怕的粉發下弦壹乖乖聽話。
僅僅只是抬手一揮,駐地裡的所有人就都被抓了回來,任人宰割。
僅僅只是隨意的幾句指點,就能讓被她望塵莫及的炎柱先生實力大漲,甚至隱隱能和下弦壹對抗幾招。
駐地裡那晚所發生的一切,從始至終都在牢牢掌握在那位上弦壹的手中,就連炎柱先生那以生命為代價的竭力掙扎,在她眼裡,也不過就是孩童的玩鬧,隨手便能輕易碾碎!
這是何等的閒庭信步,從容不迫……
就連上弦壹都已經強到了這種地步,那那位傳說中的鬼之始祖……他究竟又會強到何種境界?
天啊……他們一直以來想要討伐的,就是如此恐怖的怪物嗎?
太蠢了,真的太蠢了!
女劍士在心裡不斷咒罵自己。
只有親眼見到了才會明白,它們根本就不是人類能夠戰勝的生物!
和那位上弦壹比起來,他們平時所斬殺的那些看似強大的惡鬼,根本就是一群蟲子!
什麼鬼殺隊?
什麼惡鬼必將誅滅?
什麼我們終將獲勝?
全都是假的!
你們不過是還沒遇到那真正恐怖的怪物罷了!
真以為殺一些弱鬼就能動搖到鬼的存在嗎?
大錯特錯!
只要這些頂尖的惡鬼不死,這些螻蟻鬼就算殺再多也沒有意義!
可一旦這些頂尖的惡鬼出手,我們……就成了真正的螻蟻!
這根本就是一場看似勢均力敵,實則完全沒有懸念的戰鬥!
他們是贏不了的!
腦海中,一回想起那看似溫柔和善的上弦壹的身影,女劍士的身體都會止不住地顫抖。
所以她逃了。
在那兩隻惡鬼竟然真的願意放她離開後,她毫不猶豫地逃了。
贏不了的,他們這些普通的劍士,不過就是被拿去送命的棋子罷了。
那種恐怖的怪物,就算來再多人都不可能贏得了的……
逃兵雖然可恥,但是能活命。
她,不想再投身進這場根本毫無懸念的戰鬥中了……
從駐地逃走後,女劍士並沒有立刻返回自己的故鄉。
因為她有預料到,鬼殺隊為了確定駐地的傷亡情況,之後很可能會派人過來詢問。
她故意等了幾天,決定等鬼殺隊前來詢問調查的劍士帶著對她“並未返回故鄉,確認已在駐地犧牲”的這一推測離開後,再回家與自己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