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老道遭受重創、立足未穩之際,我和林婉對視一眼,默契頓生,決定一舉攻其要害。林婉雙手迅速結印,周身靈氣湧動,口中唸唸有詞,原本散落一地的殘磚碎瓦受靈力牽引,如利箭般懸浮而起,在空中嗡嗡作響,蓄勢待發。
我強忍著手腕傷口的疼痛,握緊噬魂匕,腳下輕點,如獵豹般疾衝向老道。老道雖身負重傷,卻仍賊心不死,見我攻來,他抹了一把嘴角鮮血,從袖口甩出數根黑色毒針,針芒閃爍著幽藍暗光,顯然淬滿劇毒。
我身形急轉,噬魂匕在空中劃出幾道銀弧,將毒針紛紛磕飛。與此同時,林婉嬌喝一聲:“去!”那些懸浮的磚石帶著呼嘯風聲,鋪天蓋地朝老道砸去。老道躲避不及,被幾塊磚石擊中,發出聲聲慘叫,身上頓時皮開肉綻。
“你們…… 老夫定要將你們碎屍萬段!”老道雙眼通紅,妄圖做困獸之鬥,他掙扎著從地上爬起,雙手在胸前瘋狂比劃,隨著手勢,地面竟緩緩裂開,一道道黑色的陰氣柱沖天而起,相互交織,形成一張陰森電網,向我們蔓延過來。
林婉柳眉倒豎,不慌不忙地拿出尋靈羅盤,將自身靈力源源不斷注入其中。羅盤瞬間光芒大盛,她猛地將羅盤往地上一擲,一道金色光幕以羅盤為中心迅速擴散,與那黑色電網撞在一起,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光芒四溢,讓人睜不開眼。
我趁著這短暫的相持間隙,繞到電網側翼,再次催動噬魂匕。此時的噬魂匕因吸食了部分冤魂之力,靈性大增,嗡嗡震顫間,似在與我呼應。我瞄準老道,用盡全身力氣將噬魂匕擲出,只見噬魂匕化作一道黑色閃電,瞬間穿透電網防禦,直直刺向老道心窩。
老道驚恐地瞪大雙眼,想要抬手抵擋,卻為時已晚。噬魂匕精準命中目標,他的身體猛地一顫,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緊接著,周身陰氣如潮水般褪去,整個人無力地癱倒在地,氣絕身亡。
隨著老道倒下,道觀內的陰森之氣也迅速消散,原本烏雲密佈的天空漸漸放晴,幾縷溫暖陽光穿透雲層,灑在這片殘垣斷壁之上。我長舒一口氣,只覺渾身脫力,雙腿一軟,險些摔倒。林婉趕忙過來扶住我,關切道:“你怎麼樣?”我搖了搖頭,示意無妨。
二人緩了緩神,開始在道觀內搜尋。在主殿後的密室,我們找到了被擄走的村民,他們眼神驚恐、面容憔悴,被困在一個個腐朽的木籠之中。林婉連忙施法開啟牢籠,將村民們解救出來。看著這些劫後餘生的百姓,我們心中滿是欣慰。
處理完後續事宜,我們帶著村民們緩緩下山。回首望去,那座曾被陰霾籠罩的道觀在陽光中已顯得破敗而安寧,這場驚心動魄的冒險,終於落下帷幕,而我與林婉,也在這一次次磨礪中,更加堅定了守護世間正道的決心。
回到村子,村民們夾道相迎,感激之情溢於言表。阿婆拉著我和林婉的手,熱淚縱橫:“多虧了你們兩位大俠,我們才逃過此劫,往後可咋報答喲!”我笑著安慰:“阿婆,莫要這般,守護大家是分內之事。”
林婉為受傷的村民悉心診治,分發草藥。我則幫著修繕房屋、搬運物資,幾日間,村子逐漸恢復生氣。然而,我心裡清楚,邪道勢力不會因一個老道覆滅就徹底消亡,江湖暗處,定還有諸多暗流湧動。
一日,與林婉溪邊漫步,我談及擔憂,她微微點頭:“你所言極是,我近日也有所預感,似有股神秘力量在遠處集結。”正說著,一隻信鴿飛來,林婉伸出手臂,信鴿落定,取下綁在腿上的紙條,她看完神色凝重。
“師門急訊,北方多地出現奇異疫病,患者周身潰爛、高熱不退,且伴有 halcation(幻覺),似有邪祟作祟,師父命我速去探查。”林婉憂心地說。我握緊拳頭:“既如此,我與你同去,多一人多份力量。”
簡單收拾行囊,告別村民,我們踏上向北的路途。一路上,看到不少流民拖家帶口、面黃肌瘦,想必是受疫病所累逃離家鄉。越往北,疫病的陰霾越重,空氣中瀰漫著腐臭氣息,路邊不時有無人收殮的屍體,景象悽慘。
行至一座小城,城門緊閉,守衛如臨大敵。我上前拱手:“官爺,我們是來幫忙解決疫病的。”守衛狐疑打量,見林婉仙風道骨,不似凡人,才勉強放行。城內家家閉戶,街巷蕭條,偶爾幾聲痛苦呻吟傳來,揪人心肺。
林婉憑藉師門傳授 knowled(知識),判斷這疫病源頭或許在城外一處廢棄礦山。據說,數月前有礦工挖出一塊 bck stone(黑石),之後便陸續有人染病。我們直奔礦山,山路崎嶇,怪石嶙峋。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