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前世蕭玉妙在魏國第一美男子熱烈的示愛下漸漸動了凡心,準備答應與之交往時,對方就從此查無此人了。
想到前世他負了自己,致使她耿耿於懷,蕭玉妙這便目光微冷,淡聲下令:“霖鈴,殺了牆上之人。”
“是,女郎。”霖鈴拎起刀躍上牆頭:“登徒子,受死罷。”
衛子階有些吃驚,轉頭望向院內的蕭玉妙:“往日無仇,近日無怨,卿何故要殺我?”
蕭玉妙立於庭院中冷冷地看著他:“輕浮之人,該死。”
“誤會,吾只是見了你便心生歡喜,絕非有意唐突,如有冒犯,請勿見怪。”衛子階說完腳底抹油溜之大吉:“我們還會再見的。”
霖鈴要追,蕭玉妙叫住了她:“算了。”
從頭再來,蕭玉妙今生也不可能再愛上衛子階,那他也就不可能再有機會傷辜負自己,無關緊要的人,沒有必要為之花費時間和精力。
……
崎嶇的林間小道上,兩道倩影駕著駿馬飛馳而過。
“女郎,您怎麼了。”霖鈴抓著韁繩擔憂地問馬上搖搖欲墜的蕭玉妙。
“我頭疼。”蕭玉妙用力拍打自己的頭部試圖緩解劇痛。
兩世記憶交織融合,大腦負荷過重,她一下子難以全部吸收,導致她頭昏腦脹,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
霖鈴腳底用力一跳,躍到蕭玉妙後背,把她整個人圈在懷中,並抓緊她手中的韁繩:“女郎,您這樣容易落馬,我們共乘一匹吧。”
“好。”蕭玉妙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她現在腦子像被平底鍋狠狠拍過一樣,記憶都是錯亂的。
最後蕭玉妙承受不住疼痛暈眩之感暈倒在了霖鈴懷裡。
霖鈴嚇得半死,檢查一番,發現她渾身滾燙,想掉頭去找醫者,又謹記女郎出發前說要避開人,她只好找個隱蔽的地方安頓好女郎先。
霖鈴運氣好,不到一刻鐘就找到了荒山中一座廢棄的破廟。
她抱著女郎飛身下馬步入廟宇內。
陋室久無人住,塵垢積厚,她揚手以內力清理塵埃後再把女郎放下,探了探她額頭的溫度,依然發熱,不減分毫。
霖鈴想了想,私下一角衣袍,將水囊中的水倒在布料上,再為女郎敷貼於額頭上降溫,如此數次,也不知道是不是起作用了,主子的體溫終於明顯下降了。
守著女郎到天黑,霖鈴不知不覺睡了過去,等她醒來,已經到了第二天早上。
她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去探蕭玉妙的體溫,發現她已經恢復正常。
霖鈴大鬆一口氣,她試探著叫了幾聲女郎,床上的女子皺了眉頭,緩緩醒了過來。
蕭玉妙對上霖鈴的臉,反應有些遲鈍:“你……是霖鈴?”
“對,我是霖鈴。”霖鈴常年冷若冰霜的表情在面對蕭玉妙時不自覺的瓦解變得柔和。
蕭玉妙摸了摸霖鈴的臉,自己真的重生了,不是在做夢。
“霖鈴,從今以後,我恢復蕭姓,不再是李顯之女。”
“霖鈴自十五歲起只認女郎一人為主,百死無悔。”
“我信你。”蕭玉妙撫摸著她的臉,笑了笑:“以後我們四海為家吧。”
兩人騎馬並列離開了破廟。
“這個公主我不當了,誰愛當誰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