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將楚修文的畫作交予墨六,命其裝裱妥帖,懸掛於書房之中。
繼而又牽著楚修文來到石桌邊坐下看戲。
“精彩!”楚修文一臉佩服又羨慕,眼神灼灼的凝望著空中似在打鬥又似在秀恩愛的兩個身影。
“與本王比如何?”寒風的俊臉突然靠近,令楚修文一驚。
見他面露醋意,楚修文溫柔捧起心上人那迷死人的臉龐,說道:“寒風世間第一!”
不錯,他的寒風,武藝之高強,品行之正潔,相貌之俊朗……諸般美好,皆為第一!
寒風聽到這話,露出滿意的微笑,拉下楚修文的手,替他講解起兩人的招式。
……
“塵哥,你不厚道,去賭坊那般好玩的去處竟然不帶上我,哼,我生氣了!”
剛比試完,雲朗一邊接過墨無痕遞過來的布巾擦著汗,一邊來到寒風身邊抱怨。
“那雲朗要如何?”對自己唯一的好兄弟,寒風很是有耐心。
墨無痕甚至覺得,他家小公子之所以傲嬌又臭屁,完全是被龍逸塵這個兄弟給寵出來的。
“雲兄莫惱,今日我們贏下了許多銀錢,不如改日請你去百味齋吃飯,如何?”楚修文提議。
“哦,贏了多少?”雲朗拉著墨無痕一屁股坐在楚修文身側,雙眸放光。
“土曜。”楚修文喊出自己的隨行暗衛。
“是,主子。”土曜將一個鼓鼓囊囊的布袋放置在桌上,又嗖的一聲飛走了。
“這麼多??”雲朗與楚修文異口同聲。
見雲朗投來疑惑的眼神,楚修文忙解釋道:“我交給土曜時沒那麼多的,土曜大哥真是厲害!”
那些銀子自己還未裝完,便被寒風抱著飛走了,他原以為那些錢財將與自己失之交臂,豈料它們與自己緣分匪淺啊。
寒風輕笑一聲,他不會告訴自己的心上人,土曜在戰鬥結束之後,在自己的示意下,將楚修文今夜所贏盡數打包帶回。
暗處的土曜面露得意之色:嗯嗯,主子所言極是,我確實厲害!
其餘四人紛紛翻了個白眼,若裝個東西便能稱為厲害,那人人都是絕世高手!
“寒風,這是我們今日所得。”楚修文將錢推向寒風,臉上滿是開心之色。
“修文覺得該做何用?”寒風輕摟著楚修文問道。
楚修文瞥了一眼看戲的兩人,紅著臉不自然的掙扎著離開了寒風溫暖的懷抱。
數了數,銀票加碎銀子再加銅板,不過幾千兩,嘆口氣,說道:“唉,錢不多,又能做什麼呢?”
“哈哈……”寒風見他那副苦惱的樣子有些好笑。
他的小呆子去了趟賭坊,見了大錢,幾千兩都看不上了。
“修文想做什麼?”
“是啊,楚兄,你想做什麼?”雲朗也一臉好奇地打斷寒風的話,急切的問道。
楚修文面色平和,回道:“其實有很多像我一般的窮苦書生,他們不遠千里來到京城應試,受盡磨難,也許還要挨餓受凍呢。”
寒風牽起他的手,柔聲問道:“修文是想幫他們?”
“那是自然。”他深知出身貧寒的讀書人,欲登會試之堂是何其艱難。
若非結識寒風這位尊貴的嫡皇子,自己恐須歷經諸多磨難方可抵京,而後又需忍飢挨凍,邊謀生計邊應考。
若能高中還好,自是步入仕途;倘若名落孫山,便只能一路坎坷返鄉,靜待三年後重來。
“嗯,可行,若是修文能叫幾聲逸哥哥,本王或許可以幫你實現這個願望!”寒風挑挑眉,一臉的曖昧與蠱惑意味。
聽到這話,楚修文刷的一下紅了臉,他已記不清自己在賭坊門口之時,是被什麼迷了心竅,才會如此自然的說出這個稱呼的。
“不叫嗎?”寒風又靠近一些,雙手輕撫上楚修文快燃燒的臉頰。
楚修文羞得不行,雲朗卻看的起勁,還興致勃勃地模仿著他塵哥的舉動,大大咧咧地伸手拉住墨無痕的雙手,嬉皮笑臉地嚷嚷道:“來來來,大神棍,快給本將軍叫聲朗哥哥聽聽!”
話音剛落,周圍便響起墨六與文曲的輕笑聲。
就連原本正處於羞怯狀態中的楚修文,也不禁被眼前這滑稽的一幕逗得笑出聲來,一時間所有的尷尬與羞澀都煙消雲散。
“朗哥哥!”墨無痕卻很配合的叫出了口,一點不帶害羞的。
就是那打著顫的聲音,再配上騷裡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