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已言明,合作可行,然而皇兄需拿出誠意。”龍凌澤滿臉陰翳之色。
“你的胃口未免太大了些,一開口就要本王的兩家酒樓。況且殺死龍逸塵是我們共同的心願,你憑什麼開口索要?”龍銘宇大聲喝問。
上次的那對蠱蟲,乃是他以一個收成頗為可觀的大莊子,與龍凌澤做的交換。
然而,他卻小覷了龍逸塵的意志力,同時也高估了顏汐月的魅力。
半年已逝,她始終未能收服龍逸塵,這迫使他不得不再次動用暗衛進行刺殺,以期達成目的。
儘管派出了眾多武藝高強的暗衛,但刺殺孤身一人的龍逸塵卻仍未能成功,反而激起了他反抗的鬥志。
龍逸塵歸來,他輕描淡寫地出手,便令他遭受重創。
這兩日顏汐月那邊依然一無所獲。
而龍凌澤卻處之泰然,仿若一切盡在他的掌控之中。
龍銘宇深知,他必定留有後手,遂提出合作,豈料他得隴望蜀,所求一次甚於一次。
“他死不死的本王無所謂,他是嫡皇子,你是皇長子,除非你們都死了,不然怎麼也輪不到本王坐那張龍椅。”
“你……”龍凌澤那油鹽不進的樣子徹底激怒了龍銘宇,他一甩袖,轉身離去。
他雖欲置龍逸塵於死地,卻也不是那冤大頭。
多年來,為與龍逸塵抗衡,已不知被龍凌澤訛去多少錢財,若再捨棄兩家大酒樓,恐自身亦將難以維繫。
“皇兄,還望您審慎思考,權衡利弊,小弟在府中靜候您再次駕臨。哈哈哈。”
身後龍凌澤的笑聲讓龍銘宇雙拳緊握。他終於明白了自己外祖的話:與龍凌澤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與毒蛇為伍。
這麼多年的合作,自己不但未能得償所願,還讓龍凌澤在自己身上佔盡了便宜,逐漸加強了他的競爭力。
龍銘宇氣急敗壞的出了凌王府,直奔沈家而去。
這兩日沈家依舊沉浸於悲痛之中,沈從雲此刻實在不願見到這個愚鈍外孫。
見龍銘宇垂首不語,沈從雲心中暗罵:莫非是又去行了何種蠢事未能得逞?
然而礙於他的皇子身份,自己將來需藉助這尊崇的身份以達到掌控朝政之目的。
沈從雲目光溫和,緩聲道:
“宇兒,所為何事?竟令你這堂堂皇長子如此愁容滿面?”
“外祖父,本王到底該如何做才能除去龍逸塵?”龍銘宇一臉沮喪。
“宇兒,龍逸塵手握皇家暗衛營,除去他並非易事。此刻你該做的是挽回聖心,上次在朝堂之上你太過激進了,已經惹得皇上不悅。”
說到此沈從雲的臉上又不自覺的帶上了一絲嚴肅。
龍銘宇卻是一臉不服氣地反駁:“本王不是怕舅舅的官職不保嗎?”
沈從雲聞得此言,心中頓生怒意,當初若非龍銘宇急切地開口,換作其他依附於他們的官員來說,或許結果就會有所不同,至少皇上不會動怒。
“你需知曉,朝堂之上無父子,在那種情境下,務必要學會明哲保身、懂得避嫌才是。
尤其是你貴為皇子,更需謹言慎行。倘若你輕率地為自己的舅舅求情,皇上與諸位大臣定然不會將此視為你的一片赤誠孝心,反倒會即刻聯想到朋黨之爭。”沈從雲沉心靜氣地訓導。
唉,真是心累,為何他的外孫不是龍逸塵?
但又轉念想到龍逸塵的性格,搖了搖頭,那不是個會任人擺佈的主。
算了,蠢有蠢的用處,現下雖然累些,可日後沈家必能成為那權傾天下、威震朝野的第一世家。
恢復信心後的沈從雲面色稍緩,繼續問道:“皇上讓你抄寫的律法與道德經可完成了?”
“尚未,父皇並未言明本王需要在何時完成。”
龍銘宇一臉平靜,但其神態又讓沈從雲心中的怒火愈發熾烈,他聲音低沉,帶著些許威嚴,道:“你可知,你在朝堂之上的言辭已然激怒了皇上,他現下要看到的是你認錯的態度。”
龍銘宇聽了這話,心中一沉,他滿心都是如何除去龍逸塵這件事,對自己父皇的心思確實未曾多加考慮。
急忙問道:“外祖父,那本王現在該如何是好?”
沈從雲捋了捋鬍鬚,沉聲道:“速回府將律法與道德經認真抄寫完畢,再呈給皇上,態度務必要誠懇,以挽回聖心。至於龍逸塵那邊,暫且不要輕舉妄動。”
龍銘宇雖心有不甘,卻也只能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