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寒風正在聽楚修文讀他寫的文章。
聽完正欲點評,外面傳來鬧哄哄的聲音。
“楚修文,你開門!”
“開門,快出來給我們一個交代!”
聽那聲音就知道來者不善。
寒風開啟門,這次他並未戴面巾,滿臉寒霜。
“你們有何事?”寒風眼神犀利,如刀子般掃向眾人。
眾人頂著眼刀壓力,都被他那驚為天人的外貌所吸引,紛紛看迷了眼。
“你們有何事?”楚修文看到大家都痴迷地凝視著寒風,氣惱得將他往門裡推,自己擋在他面前,黑著臉問道。
“我們……我們來問問這位公子需不需要去我家養傷,我家裡寬敞。”一位村民結結巴巴地說道。
說完還紅著臉偷看寒風。
其他人:……不是說來找茬的嗎?怎麼突然變成邀請他去你家住了?
不過此人容貌著實出眾,觀其氣質,便知與他們這些鄉野村夫截然不同。
倘若能讓他到自己家中養傷,倒也不失為一件美事。
況且他的俊美程度,較楚修文那等文弱書生更勝一籌。
他兩人是不一樣的美,書呆子是文質彬彬的儒雅之美。
而寒風則是如粗布中包裹著的美玉,雖著粗衣,卻難掩其俊美與高貴。
他的面容剛毅,猶如刀削般的輪廓,透著一股堅毅與果敢。一雙深邃的眼眸,猶如星辰般璀璨,彷彿能洞悉世間萬物。
他的身材高大而挺拔,他那修長而有力的雙腿,每一步都似是帶著無盡的力量。
他的髮絲隨風飄動,猶如黑色的瀑布,肆意而張揚。舉手投足都帶著威嚴與霸氣,讓人不禁沉淪其中。
他的存在彷彿與大自然融為一體,讓人感受到一種原始而強大的魅力。
“不必了,我在修文家一切安好。”寒風面沉似水,又將楚修文護在身後,緊接著冷聲道:“可還有其他事?”
他身上的冷冽氣息讓一眾痴迷地人回了神,紛紛在心中罵自己定是豬油蒙了心才會來找這人的麻煩。
其中一人打起了退堂鼓:“沒事,打擾了。”說完逃也似的跑了。
這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存在,還是不要招惹地好。
有了一人帶頭,剩餘人又深深看了眼美男後也走了。
楚修文看著走遠的人群:……這些人究竟是何意?他們來此所為何事?
一臉茫然的人,凝視著立在他身前的人,眉宇間流露出不滿之色:“寒風,你為何不將面容遮蔽起來?”
“莫非我面容醜陋,不堪示人?”寒風滿臉疑惑地問道。
此刻傷勢已經好了大半,他已經具備了自保與護佑書呆子的能力,何必還要遮面?
楚修文:……能說就是太好看了才不能給別人看嗎?
將一群無聊的村民驅離後,兩人返回院中,繼而又開始交談起來。
“修文,你為何不去縣學?”寒風面露疑惑地問道。
無人教導,如何能學得會?
“幼時,我父親教導我讀書,後來他們離去後,我需賺取半年的束脩錢,方能去學堂學習半年,所幸我尚算勤勉,倒也讓我中了秀才,後來有了廩生的津貼,且秀才無需納稅,生活才逐漸好轉。”
聽聞楚修文所言,寒風的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憐惜之情,古代一個十歲且無土地的小書生要自食其力,還要讀書,必定是日夜不停地抄書、作畫售賣吧?
“寒風無需如此,其實我覺得甚好,抄書不僅有錢可賺,還能讓我學到諸多知識,為我省下不少買書的銀錢呢!”
楚修文神色如常,那一副沉穩自若的模樣,好似真的如此輕鬆地度過了那些日子。
“如今我們有了些積蓄,修文去學院讀書吧。”寒風鄭重提議。
“縣學名曰云山書院,書院中的明倫堂專為秀才而設,是不收束脩的,聽聞此乃我國三皇子殿下提出的政策,為的就是讓如我這般家境貧寒的學子也有繼續讀書的機會。”
“這三皇子倒是不錯,那你可是因我才未去縣學?”
“那日我請假歸來祭拜父母,恰逢重傷的你,豈能坐視不管?且我已寄信去縣學請假,待過幾日再去也不遲。”楚修文心中捨不得離開寒風,這幾日與他相伴的時光讓他有些沉醉其中。
“明日便去,我的傷已無大礙。”
“不可,再調養調養。”楚修文堅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