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見此,故意做出一副可憐模樣,將手中碎銀子與銀票遞予楚修文,口中嘟囔道:“修文,莫非是我將畫作賤賣了?若價錢談低了,那可真是對不住你了!”
楚修文見不得寒風委屈樣,趕忙說道:“不不,我的畫作從來沒有賣那麼高的價,還是寒風厲害。”
“那就好,接下去修文只需好好讀書溫習,而我好生養身子。”寒風一臉認真得規劃他們接下來的生活。
“好。”有了這些錢,楚修文也覺得很輕鬆。
小院的氣氛溫馨而和諧。
飯後,楚修文坐在桌前,開始溫習今日所學的功課。
此刻的他心情格外舒暢,皆因有了寒風的承諾——不會離開自己!
再加上手中充裕的銀子,未來的生活已然有了保障。
這種安穩的感覺讓楚修文感到無比輕鬆,彷彿心頭壓著的巨石瞬間消失無蹤。那些困擾他整個白天的惆悵思緒,也如同被一陣清風吹散,轉眼便煙消雲散。
他的目光溫和的看了一眼對面的寒風,繼而專注地視線落在書本之上,一字一句地仔細研讀,很快就完全沉浸在了那廣闊無垠的知識海洋之中。
此時此刻,外界的一切喧囂似乎都與他無關,只有眼前的文字和心中想要讓寒風過好日子的渴望佔據著他全部的心神。
另一邊,寒風靜靜地看了楚修文一會,見他如此專注,嘴角微微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也不打擾他,而是自顧自地拿起命人尋來的龍源國的《國史大綱》,認真翻閱起來。
要知道,原主可是堂堂的皇子殿下,而且據說他還是那位未曾謀面的“便宜”父皇所寄予厚望的嫡皇子!
身負重任的他深知,原主的責任就是他的責任,想要治理好一個國家,就必須對這個國家有著全面且深入的瞭解。
未接觸過古代朝堂的他絲毫不敢鬆懈,他必須儘快汲取有關龍源國的歷史、政治、軍事、文化、民生等,多方面的知識,在他入京之時就該以嫡皇子的身份立於朝堂之上,為百姓謀福祉,為國家建功勳!
二人靜默無言,各自埋頭書卷,互不干擾。
如今有了銀錢,那筆微末的燭火錢自是不必再節省。
直至夜深,二人才熄燈就寢。
木風:“三兒,我始終覺得主子與楚公子之間關係不純潔。”
水溪:“哪有不純潔?”
心中卻暗自嘀咕:他們本就不純潔,這樣的主子可從未有過,即使曾經對他心心念唸的顏汐月也不會如此上心。
木風據理力爭:“主子竟然與楚公子同榻而眠,這不合常理,你怎麼說?”
曾經主子說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此刻竟然能與他人同榻而眠?
“那不是主子失憶了,他們沒錢,僅能租住這個小小院落,就一間房,你說不住一起怎麼辦?”水溪在為自己的話本努力忽悠著。
“是嗎?”似乎有點道理,木風又有了一絲動搖。
“肯定是啊,二哥沒看見主子都穿著粗布衣裳了嗎?要是有錢你覺得主子會穿?二哥,你被話本荼毒太深了,快快把你此刻身上的話本都交給我,你不許再看了。”
水溪一臉嚴肅地說道。
木風摸了摸自己衣襟處的話本,很是不捨,委屈巴巴地問道:“我不看還不行嗎?”
“可是二哥你能忍住不看嗎?”
就著問題木風認真得思考起來,最後無奈地搖搖頭,說道:“好像不能!”
“那不就是了,快給我吧,保證你很快就恢復正常了。”水溪內心激動不已,面上卻強裝嚴肅。
“好吧。”木風不情不願的將衣襟處的話本掏了出來,遞了過去。
在水溪伸手接下那一刻,木風又縮回了手,沉凝地告誡道:“務必保管好我的書,待我恢復正常,自會找你取回。”
“屆時我定當物歸原主!”水溪猛地奪過他手中的書,眼珠一轉,說道:“二哥,我與小五換個位置,如此你便無需直視於我,以免心癢難耐。”
說罷,不待木風回應,即刻飛身離去。嘻嘻,看話本去也。
木風面無表情地瞥了他離去的方向一眼:你又不是漂亮大姑娘,看你我還心癢難耐!
唉,值守時看話本的樂趣沒了……
“出來!”寒風帶著威嚴的聲音傳來。
“主子,屬下木風。”木風戰戰兢兢地跪在寒風面前,靜待指令。
主子何時出現的,他為何竟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