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王,你近日的表現實在有失皇子風範,理應前往大佛寺誦經一月,深刻反思何為皇子應有的氣度。如此這般,也算是你這親王為國祈福了。”
皇上的命令一出,龍銘宇惡狠狠瞪向墨無痕,這神棍評價他的那句戾氣太重,還不如龍凌澤的白虎入侵之相呢!
畢竟一個是自身的問題,一個是天象所致,命運使然。
可即便心有不甘,他卻不敢違抗皇命,只能咬牙應下。
散朝之後,龍銘宇橫身攔住墨無痕的去路,怒斥道:“國師今日之舉,究竟何意?為何無故打壓本王與凌王?莫非是龍逸塵授意你如此行事?”
墨無痕面沉似水,冷然一笑,“殿下過慮了,本座不過是依天象而行,盡國師之責罷了,至於逸王殿下,本座與他素無往來,為何要聽命於他?”留下一個反問句,甩袖而去。
龍銘宇望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暗自猜測他今日的舉動到底何意。
忍不住低聲自語:“若非黨爭,難道真是因本王與龍凌澤確有災厄將至,他前來解救我等不成?”
一想到昔日的墨無痕竟能與其師一般厲害,可精準推算出何時颳風、何時下雨,甚至連他人何時會遭遇厄運都能算得明明白白!
著實是有幾分真本事的。
龍銘宇念及此處,不禁心生懼意,趕忙回府收拾行囊,準備謹遵國師教誨前往大佛寺中祈求佛祖庇佑。
而墨無痕則是暗中趕往逸王府邀功。
再見不到他的小將軍他可要鬧了……
另一邊的寒風一行人,此時也才堪堪回到王府之中。
“王爺,我還是住在其他地方比較妥當。”
楚修文望著自己所處的宸院,目光所及之處,皆是金碧輝煌、美輪美奐之景。
他深知此地乃是尊貴的三皇子殿下的寢宮所在。
眼下身處京城之中,他與眼前這位身份顯赫之人又怎能像從前那般同榻而眠呢?
畢竟京城之中,關注嫡皇子的眼睛處處都是,禮數和規矩不可逾越。
寒風卻不以為意,摟著楚修文的肩膀,一指輕點在他頭上,故作不滿地說道:“修文,我們之前可是說好了的,在這王府之中,你仍舊稱呼我為寒風的,在無外人之時不許叫王爺!”
那語氣霸道又溫柔,這剛柔並濟的樣子在寒風身上絲毫不顯突兀。
也讓楚修文為之痴迷,只呆呆凝視著心上人,點頭表示明白了。
只聽寒風繼續說道“再者說了,這王府裡的客房數量不多!雲朗還霸佔著一處院落,眼下確實沒有多餘的空房能夠安排給你居住了。
你的床榻曾分給本王一半,那麼今日,本王的這張大床自然也可以分出一半來讓給你的。”
聽到這話,楚修文不禁感到一陣無語
你這王府規模如此之大,單是從府門行至二門,怕是都得走上兩刻鐘有餘,怎會連一間小小的客房都無法騰出給我?
這藉口未免也太牽強了些吧!
這麼想著,心底卻有一股難以言喻的甜蜜,若不是怕寒風被人質疑,他才不會提出要分居呢!
就在這時,坐在一旁的雲朗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並趁機打趣道:“楚兄啊!你看看塵哥他,怕是早已經習慣了每晚擁著心上人入眠嘍,你就從了他吧,塵哥對你那可是一片真心。”
楚修文的臉瞬間漲得通紅,結結巴巴地說道:“雲兄莫要開玩笑。”
寒風卻挑了挑眉,一臉坦然。
只見寒風唇角上揚,一股戲謔之意在他的俊臉上展露無遺,說道:“修文,本王離了你,這漫漫長夜怕是真的要失眠,況且王府的防衛固若金湯,無人能在本王眼皮子底下嚼舌根使壞。”
寒風那雙深邃而明亮的眼眸緊緊地鎖住了眼前之人,彷彿要將對方所有的羞澀都盡收眼底。
他的小呆子害羞的樣子可愛極了!
“我……我只是覺得不合禮數。”楚修文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寒風卻又湊近楚修文幾分,輕輕地撫過他的一縷青絲,用那帶著魔力的聲音,在他的耳畔輕聲呢喃道:“修文,在本王的心裡,你可從來都不是什麼外人。我們可是註定要攜手走過漫長人生旅程、相伴終老的恩愛夫夫呀!所以,又何必去在意那些繁瑣複雜的禮節規矩呢?”
熱氣噴灑在小呆子臉頰之上,讓楚修文感覺心跳陡然加快,俊臉火熱,他不敢看身側之人,急忙往旁邊挪了挪,拉開與寒風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