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會終於落下了帷幕,眾人紛紛散去,但每個人臉上的表情卻大不相同。
有的大臣滿臉喜色,似乎對剛剛朝堂之上的決策甚是滿意;而有的則眉頭緊鎖,在為自己的站隊表示懷疑與憂心。
在這眾多身影之中,有兩道陰毒的目光格外引人注目。
那是兩位皇子,此刻都用如同要殺人一般的兇狠視線緊盯著三皇子龍逸塵。
然而,眾人只見逸王爺對於這樣充滿敵意的注視毫不在意,留下譏諷一笑後地轉身離去,步伐堅定而從容。
寒風心裡很清楚,自己與這兩位皇兄之間早已勢同水火,到了你死我活的境地,今後大家各憑本事就是。
“逸王稍等。”景丞相跟隨寒風出了龍德殿後喊道。
寒風停下腳步,景程上前恭敬行禮:“逸王殿下,還請移步,老臣有事與您相商。”
寒風深知封建社會,外祖父與他君臣有別,他為自己行禮是規矩使然,但他還是微微欠身還禮,算是尊敬。
兩人行至無人處,景程上前拉住寒風的手,滿是慈愛地問道:“塵兒,你可是圓滿了?”
寒風初回京時,景程正好不在京城。
世間知道龍逸塵魂魄缺失的人並不多,可他作為國丈,女兒的痛苦自是無法瞞過他們夫妻。
當他在外收到女兒的信函時,心中歡喜,他的寶貝外孫終於不用受那異世的苦難了。
結束公務後,他極速回京,卻發現外孫正在籌謀算計林沈兩家,此舉動令他深感寬慰。
龍逸塵終是學會了主動出擊,而非一味被動防守了。
況且此次籌謀成果頗豐。
“多謝外祖掛懷,塵兒安好。”寒風抽回自己的手,言語沉穩而莊重。
景程望著疏離的龍逸塵,心中略有一絲酸楚。
但憶起女兒所說龍逸塵記憶有失,且龍逸塵的主魂魄歷經磨難方得迴歸,與他們相處時日尚短,便也釋然了。
況且這孩子為了其父皇與母后的安危殫精竭慮的算計,足見其品性正直善良。
景程輕輕地拍了拍寒風的胳膊,語重心長地說道:“如此甚好啊!今日這場戲,大皇子和二皇子可謂損失慘重吶!以他們的性子,定然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你日後行事,還需得多加防備才是呀!切不可掉以輕心。”
寒風目光溫和地望向景程,鄭重其事地點頭應道:“外祖父您放心!塵兒絕對不會再讓惡人得逞,定會小心謹慎,不給他們可乘之機。”
聽到寒風這番話,景程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對這個外孫愈發感到滿意。他微微頷首,表示讚許之意,接著又囑咐道:“若是得空了,記得來府上看看你外祖母,她老人家可是時常唸叨著你呢。”說罷,便向寒風拱手作別,轉身離去。
皇宮不是閒聊的地方,不能壞了規矩,更何況隔牆有耳。
寒風靜靜地站在原地,目送著景程漸行漸遠的身影。
直至消失在視線之中,他方才收回目光。
此時,一股暖流悄然湧上心頭,他不禁感嘆:原來,在這世上自己還有很多關愛他、疼惜他的親人!
這種被親情環繞的感覺真好,彷彿冬日裡的暖陽,溫暖而又和煦。
走出皇宮,就見雲朗與墨無痕又在吵嘴打架。周圍還圍著不少看戲的大臣。
“大神棍,給我放手!”雲朗地怒吼聲傳來。
遠遠見到寒風走來,就迫不及待地喊了起來:“塵哥,快救我!”
看戲的眾人看到逸王爺趕忙行禮。
寒風睥睨他們一眼,淡漠地說道:“眾卿很閒?不需要處理公務嗎?”
眾人忍不住顫抖,偷懶被抓了個現行就尷尬了,紛紛認錯後,急忙退下,不敢再看戲。
“國師還不放手嗎?要本王動手才甘心?”寒風緊皺眉頭,對著墨無痕呵斥道。
他對於這位國師追求愛情的獨特方式,感到難以理解。
寒風不禁心生疑惑,難道愛一個人不是應該百般寵溺、呵護有加嗎?為何這墨無痕的行徑竟是如此怪異?簡直讓人匪夷所思!
然而,面對寒風的質問,墨無痕卻是毫不在意,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戲謔的笑容:“不需要王爺動手,臣不過是與小將軍開個小小的玩笑罷了。”
雖然嘴上這般說著,但他那緊緊環抱著雲朗腰肢的手卻絲毫沒有鬆開的跡象。
只見他伸出手指輕輕摩挲著懷中雲朗那氣得滿臉通紅的臉頰,臉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