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似乎察覺到兒子的急切,於是開口問道:“塵兒,可是有要事在身?”
“並無要事,兒臣只是尚有一些公務亟待處理。”
寒風深知此刻還不是公開他與楚修文關係的時候,他絕不允許任何人以質疑的目光審視他的小呆子。
“你能如此專注於政務,朕心甚慰。不過,自己的身體亦需留意,你也不小了,也該讓你母后為你甄選王妃人選了,有人用心照料你的生活起居,我們方能安心。”
皇上輕拍龍逸塵的肩膀,面露滿意之色。
他的嫡皇子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
“塵兒可有心儀的女子?”皇后小心翼翼地問道。
她總感覺自己的兒子似乎對女子毫無興致。
嫡皇子之所以會前往邊城歷練,便是因為當初自己於宴會上見到他人的大孫子,心生豔羨,終日追問龍逸塵可有中意的女子。
豈料兒子毫不留情,與雲朗留書一封,便直奔邊城,且一去便是兩年。
那時的兒子本就魂魄不全,他離家出走又偏去了那戰火紛飛、硝煙瀰漫的邊城。
這個訊息猶如一把利刃,直直地刺進了她的心窩,讓她每一日都備受煎熬,心如刀絞般疼痛難忍。
那兩年也讓她明白了,只要她的塵兒平安無事,即便他此生不娶王妃,即便王妃是個男子,她也甘願。
此刻皇上舊事重提,皇后不禁心生忐忑,唯恐兒子再度離家出走。
寒風見自己母后對自己說話時戰戰兢兢的模樣,憶起自己曾經的荒誕行徑,不禁對那時的自己心生嫌棄。
這邊的自己顯然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然而他已然心有所屬,斷無可能再順從父母在他婚事上的安排。
寒風還是決然地說道:“父皇、母后,兒臣將來的王妃定然要是兒臣的意中人,兒臣不管他身份如何,亦不論他是男是女,我只求此人乃是兒臣心之所繫。”
他的小呆子就是他寒風心中逸王妃的不二人選。
龍晨陽聽到這話,正欲駁斥,便聽到皇后說道:“好好,你中意便好。”
龍晨陽疑惑地看向皇后,見她一臉疼惜地凝視著龍逸塵。
罷了,兒子自幼魂魄殘缺,歷經磨難,終得迴歸。
自己實在不該過於嚴苛,只望他莫要真的給他尋個男兒媳便好。
陪著父母用完膳,寒風又與龍晨陽商談了一番政務,才急匆匆的回府。
此時的京城之中早已炸開了鍋,街頭巷尾、茶肆酒樓,人們紛紛交頭接耳地議論著大皇子龍銘宇所引發的驚天醜聞。
只聽幾人圍攏在一處,一人小心翼翼的左右張望後,才小聲說道:“諸位有所不知,原來,皇上曾下旨命大皇子前往大佛寺潛心清修,以滌淨心靈、修身養性。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這位尊貴的銘王殿下一慣喜歡驕奢淫逸,此次竟然膽大包天,不僅違背聖旨私自帶了一名女子一同進入大佛寺,而且更為過分的是,他們二人居然膽敢在莊嚴肅穆的寺廟之中肆意妄為,行那不軌之事。
或許是這對男女的行為觸怒了高高在上的佛祖,只聽得天空中突然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轟鳴聲,緊接著一道熊熊燃燒的天火從天而降,直直地朝著他的住所砸去。
剎那間,火光沖天,濃煙滾滾,整個房間瞬間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多虧了寺中的僧侶經過一番艱難的救援,才將大皇子與那名女子救出。
當眾人將他們從火海中救出時,只見兩人身著中衣,一副昏昏沉沉的狼狽模樣。而且那時房內臭氣熏天,眾人懷疑銘王怕不是嚇的屎尿橫飛了!”
那人說得言辭鑿鑿,像是所有過程都親眼所見一般。
眾人聽得如痴如醉,其中一人不禁拍案而起,義憤填膺地喊道:“這銘王爺實在是過於肆意妄為了!竟敢如此褻瀆神靈,佛祖才會降下怒火來嚴懲於他!”
旁邊有人連連點頭附和道:“可不是嘛!簡直就是不知羞恥啊!竟然在那莊嚴肅穆的寺廟之中幹出那等有失體統的勾當,真可謂是道德淪喪、毫無廉恥之心吶!就憑他這樣的德行,也配當一個皇子?怪不得當今聖上要下令讓他去清修呢!”
又有一人接過話頭,滿臉鄙夷地譏諷道:“哼!說是清修,我看吶,他這一去不是去修身養性,而是去辱沒佛祖的!這位皇子呀,可真是個不折不扣的敗類!”
只見一人環顧四周後,面色凝重地低語道:“為何其他兩位皇子並未有此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