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能養好傷再離開嗎?或者要離開打聲招呼啊。”楚修文就像個稚氣的孩子,一臉委屈巴巴地嘟囔著。
“修文生氣了?”一聲好聽的聲音傳來。
楚修文尋聲望去,只見一人從緊閉的大門外一躍而進。不是別人,正是俊逸出塵的寒風。
楚修文步履匆匆地奔了過去,仔細審視起來。
見他安然無恙,瞧了瞧他雙手提著的物件,才問道:“你去山上了?”
接過他手中的野菜包,又略帶懼意地伸手去取那沒了頭的雞。
寒風側身將雞擱置在一處,又將不斷掙扎的兔子解救出來,關著大門呢,總歸是無處可逃。
“寒風,你的傷……”
“不必憂心,已無大礙,我今日去採了些草藥,瞧見這些順便帶了回來。”寒風截斷他的話,沉聲道。
“修文可否不生氣?”
正在整理草藥與野菜的楚修文望向寒風,只見他俊朗非凡的面龐上仍透著重傷後的蒼白,心中不禁一痛。
“我並不氣惱,只是,山中多有兇猛野獸,寒風還是莫要再去了,我賣字畫所得的錢財足夠我們二人生活。”
楚修文一臉肅穆的神情讓寒風有些心癢難耐,不由自主地撫上了他的臉頰。
嗯,這書呆子的臉摸起來很是舒服,只可惜過於消瘦了。
不上山是絕無可能的,不去打獵如何能將小呆子養得胖些?他現今又身無分文。
楚修文被他的舉動驚得一跳,只覺自己的心跳也似漏了一拍。
輕輕撥開寒風的手,臉頰漲得通紅,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去燒水。”說完便轉身跑開了。
“有趣!”羞澀的書呆子讓寒風覺得好逗極了。
很快,二人便享用起了人參雞湯與炒野菜。
“修文哥在家嗎?”一聲清脆的少女聲音傳來。
楚修文看了一眼寒風,見他又將面容遮掩了起來,滿意地點點頭,這才前去開門。
“香草妹子,有事嗎?”只見門外站著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
“沒事,我就是來看看。聽說修文哥救了個人,現在怎麼樣了?”香草從看到楚修文的那一刻就紅了臉頰。
“咳咳咳…”立時傳來男子的咳嗽聲音。
楚修文轉身飛快來到寒風身邊,一臉擔憂之色:“寒風怎麼了?”
“沒事,可能是開著門風太大了,咳咳…”寒風邊說邊咳嗽。
楚修文又飛快來到大門邊,對著直往裡看的香草說道:“香草妹子你看他傷的重,見不得風。你快回去吧,免得你娘擔憂,我這裡兩個大男人也不好讓你進屋,回吧。”說完不等人回話就關上了門。
他卻不想這露天的院子關不關那扇門又有何區別?
寒風嘴角上揚:呵,這朵爛桃花配不上書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