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楚辭源父子兩人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他們臉上滿是驚愕之色,手忙腳亂地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地迎候著。
沉凝地說道:“拜見逸王殿下,殿下大駕光臨,微臣理應出門相迎。門房失職,未能及時通報,微臣罪責難逃,還望殿下恕罪。”
“哼,你莫非是說,本王不可擅自入你這侯府,而須在你府門外等候,得到你的應允方能入內?”寒風的語氣冷漠與森嚴交織。
“不不,微臣絕無此意,是微臣的錯。”
“罷了,起身罷!”寒風眼神亦未施予他半分,自顧自牽起楚修文向內走去。
“修文,你且看這院落如何?”
逸王爺叫出的名字令楚辭源不禁渾身一顫,抬頭望去,就見一張與自己弟弟楚辭州有七八分相似的臉龐映入眼簾。
這一眼與楚修文來了個對視。
楚修文那原本溫潤如玉的面龐在此刻卻顯得格外冷峻,一雙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濃濃的探究之意,與讓人不寒而慄的凌冽恨意。
如此駭人的眼神,令楚辭源不由自主地退縮,移開了視線。
楚修文嘴角微揚,露出一抹輕蔑的笑,環視四周,沉聲道:“回殿下,此院甚佳,我甚是喜歡!”
他的聲音仿若靜水,然而其中卻深藏著對父母的無盡思念之情。
此處乃是他父母曾經的居所,他又豈能不喜歡。
“嗯,甚好!”
寒風與楚修文相視一眼,彷彿在說:待日後逸哥哥為你將這府邸奪回。
楚辭源不明逸王爺與楚修文談及他的院子所為何意,但逸王爺的口吻以及楚修文那充滿仇恨的眼神,似乎都昭示著他們來者不善。
在不知不覺中,他的後背已然被冷汗浸溼。
“不……不知殿下此來有何吩咐?”楚辭源硬著頭皮詢問。
他的雙腿微微顫抖著,額頭上也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顯然內心十分緊張。
寒風蔑視一笑,眼神犀利如鷹隼般盯著楚辭源,開口道:“本王聽說你在為你的嫡長子請封世子?哼,本王今日特地前來考核一番。”
聽到這話,楚辭源和他的兒子皆是一愣,心中頓時湧起一個大大的問號。
按照慣例,侯府為嫡皇子請封世子之位根本不需要任何考核!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們猝不及防。
然而,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逸王爺接著又說:“若是此次考核能夠順利透過,本王自當為你兒請封世子之位以及相應的官職,且無需再經歷那繁瑣的會試選拔。如此一來,豈不是省卻諸多麻煩?”
這番話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
楚家父子面面相覷,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回應。
他們的心中開始飛速地盤算起來,權衡著接受考核與否所帶來的利弊得失。
畢竟,這個機會實在難得,但同時也伴隨著未知的風險。
經過教育改革,世家子弟已經沒有了優先為官的權利,想要得到官職也唯有科舉一條路可有。
而世襲的爵位,每經一次傳承都會降低一個層次。
楚辭源的父親功勳赫赫,貴為公爵,故而楚辭源獲封侯爵。如此,將來他的兒子楚天麟便只能襲得伯爵之位。
長此以往,楚家勢必日漸衰落,脫離權貴行列。
此時,若楚天麟能夠步入仕途,那楚家必將輝煌再現,無人能再輕視。
楚辭源心裡清楚,以兒子的那點學識,想要在會試中脫穎而出,無異於痴人說夢。
而逸王爺此刻所提之議,未嘗不是一個機遇。
楚辭源凝視著兒子,見他亦是一臉躍躍欲試的模樣。
此時逸王爺的聲音再度傳來,帶著些許不耐:“如何?可願接受考核?”
“殿下,在下願接受考核!”
楚天麟強壓著內心的激動。
京中那些自命不凡的公子哥兒,背地裡皆稱他為草包,若自己能比他們中任何一人都更早獲封官職,看他們還有何顏面胡言亂語。
“嗯,如此甚好,文考亦或是武考?”寒風面無表情地問道。
“殿下,何為文考,又何為武考?”楚辭源趕忙替兒子問道。
“文考,與本王的摯友,滬城解元比文采;至於武考,本王亦不為難你兒,就與我們柔弱的國師比劃幾招如何?”
寒風話音剛落,眾人就見前一刻還挺拔如松的國師,瞬間耷拉著腦袋,萎靡不振,真的一副柔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