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修文發出了一聲清朗的輕笑:“呵呵,這不過是區區小事罷了,又何須獎勵呢?待到我成功奪下殿試三甲,到那時逸王殿下再來論功行賞也為時不晚啊。”
然而,寒風卻絲毫不肯退讓,說道:“不行,本王定要現在就給你許下一份獎賞才行!”其語氣之堅決,不容置疑。
見此情形,楚修文越發覺得好笑,調侃道:“既然如此,那懇請殿下快快享用膳食,早些讓小人回王府。這樣一來,於我而言便是最好的恩賜了。”
寒風聽後,不禁皺起眉頭,滿臉不悅地反問道:“哼,這也能算作禮物嗎?”
楚修文看著糾結中的寒風,笑的不行,主動送上一吻後,說道:“此刻我心中唯一念想,便是能夠儘快回到王府去。”
這一吻讓寒風滿意極了,卻見他認命般說道:“唉……罷了罷了,就依你所言吧。”
今日好不容易出來約會一場,這個小呆子竟是如此不解風情,滿心只念著回府。
然而,他心裡也清楚,楚修文之所以如此急切地想要回府,原因無他,就是憂心自己的身體罷了。
只見他不由分說地伸手一拽,將人箍在懷中,擺出一副蠻橫霸道的模樣,高聲說道:“本王餵你,這樣快些!”
“不要不要!”楚修文雙手亂擺,一張俊臉漲得通紅,奮力掙扎著。
看到他這副窘迫又可愛的樣子,寒風瞬間被逗樂了,此時整個房間都充斥著寒風爽朗的笑聲:“哈哈哈哈!”
在楚修文唇上狠狠一吻後,才放開他:“行了行了,本王不逗你了,修文趕緊吃東西吧。”
說罷,主動拿起筷子,細心地為楚修文剔除起魚肉中的魚刺來。
兩人又從暗衛的稟報中得知龍銘宇被大火燒傷,正在大佛寺中哭天喊地。
而顏汐月則一副身中劇毒,性命垂危之相,且已被沈翊帶回沈家。
可想而知,她接下來的命運定然悽慘無比。
楚修文想到那加害寒風之人的可悲下場,心中歡喜,與心上人一同用了個美美的晚膳後,方才返回王府。
這邊濃情蜜意,而此時的沈府卻是一片狼藉。
宮中貴妃傳話,皇上有旨,命銘王於大佛寺清修三月,無旨不得出寺門。
沈從雲聽聞,憤怒地摔了諸多珍寶瓷器。
他的外孫愚鈍至極,讓他獨自在外三個月,讓他如何放心?
此刻,他既恨龍銘宇的蠢笨,更恨女兒的無能。
若她能得聖上恩寵,龍銘宇也不至於被棄在大佛寺。
或更為直接的,大的已廢,生個小的亦可,屆時他沈從雲必全力以赴,精心培育小皇子。
畢竟,流有沈家半數血脈的皇子,承載著他沈從雲振興沈家的厚望。
然而他的女兒與外孫一般無用,莫說誕下小皇子,便是邀皇上去其宮中留宿,恐怕也難如登天。
當沈從雲見沈翊帶回的女子之時,更是怒髮衝冠。
此等容貌的女子,竟能使龍銘宇甘冒大不韙,與她在寺廟私通?
他的外孫是有多飢不擇食?
即便沈翊將龍銘宇的辯解之辭告知了沈從雲,然而他們二人身著中衣,那副仿若飄飄欲仙的昏沉模樣已然傳遍京城,又有何人會輕信他的詭辯呢?
此刻的顏汐月,她那原本如瀑布般垂落的烏黑秀髮已被熊熊烈火灼燒得焦黑,雜亂無章地捲曲著。
那雙眼眸透著死氣,早已失去了往日的秀美與靈動。
她身上的衣裳更是如破碎的布條般掛在她的身軀之上,隨著微風輕輕擺動。
而暴露在外的肌膚,早已漆黑一片,宛如被墨汁浸染過似的。
顏汐月正痛苦的蜷縮在地上,不斷傳出一聲聲痛苦的呻吟。
那聲音時高時低,時而尖銳刺耳,時而又低沉壓抑,讓人聽了不禁心生憐憫。
然而此時在她身旁之人,並無一人對她有絲毫憐憫之心,只聽沈從雲怒聲喝道:
“將這不知廉恥的女子棄於乞丐窩,老夫倒要瞧瞧她能否侍奉好所有乞丐!”
顏汐月聞得沈從雲所言,竭力掙扎,妄圖脫身。
然而此刻她已命懸一線,又當如何脫身呢?
侍衛並未給她機會,如拖死狗般將她往外拖拽而去。
嗚嗚嗚......”顏汐月絕望而悽慘的哭聲不斷地在空中迴響著,那聲音彷彿是來自地獄深處的哀鳴,令人聞之心酸。
可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