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修文心中警覺頓生,看來他們仍舊賊心不死!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眾人開始閒談起來。
楚修文身為明倫堂的翹楚,眾人的話題自然而然地轉到了他的身上。
“楚兄,不知你可有意中人?”盧傑壞笑著問道。
楚修文聽到這話,腦海不自覺的浮現出寒風的俊臉,忍不住臉紅了紅。
“修文兄臉紅了,莫非已經心有所屬?”盧傑大聲的喊道。
“不不不,我還沒有意中人,只是這話題讓我覺得不適應。”
“楚兄,這般純情,可不行。今夜我已為諸位備下美嬌娘,各位可盡情放鬆。”盧傑一臉猥瑣地說道。
“盧兄,你這……”楚修文話未說完,便見一群衣著單薄的女子款款而入。
“好生款待本公子的同窗,尤其是這位,我們未來的狀元郎。”盧傑用力一推楚修文,將其推至女人堆中。
楚修文驚慌失措,大聲喝道:“盧傑,你意欲何為?”
他想要逃離,這些風塵女子身上的脂粉味讓他難受。
那些女子收到盧傑的暗示,正欲上前逢迎。
突然,一名身著黑衣之人悄無聲息地現身於眾人眼前。
只見其單手擒住楚修文,信手一揮,楚修文身旁的女子盡皆被擊飛出去。
繼而厲聲問道:“楚修文,總算讓我尋到你了,跟我走,今日且看我如何懲治你。”
不待他人回應,便提著楚修文的衣領,如來時一般,瞬間便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之中。
臨行之際,還悄然彈出一指內力,擊中盧傑的腿部,剎那間場上響起一陣慘厲的嚎叫聲。
整個盧家頓時陷入一片混亂,盧傑不知為何腿骨斷裂,身負重傷。
楚修文也被不知名的人擄走,眾人皆茫然失措。
楚修文是在盧家丟的,盧老爺別無他法,只得報官。
而此時的楚修文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那人兇巴巴的抓了自己,卻又一點不為難,把他從盧家帶出來後,將他放在離家不遠的街邊處,說了句:“怎得又抓錯人了呢?”就消失無蹤了。
不知是不是楚修文的錯覺,總感覺那人動作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自己。
隱匿於暗處的土曜抹去額頭的汗水,心中暗自思忖:這任務不簡單啊,既不可暴露身份,又不能讓楚公子有絲毫損傷。
也只有自己這般智謀只比主子差一點點的人,才能想出如此良策。
若是換作其他暗衛,今夜怕是要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嘿嘿,我果然厲害!
楚修文環顧四周,確認再無人尋自己麻煩後,便不再多想,徑直歸家尋寒風去
楚修文回到家,看到寒風正坐在院中,桌上放著飯菜卻絲毫未動。
頓時愧疚湧起心頭,步履匆匆地走了過去。
“寒風,對不起!讓你久等了!”楚修文坐到寒風身邊,焦急的道歉。
其實寒風早已獲知了土曜傳回來的訊息,對他去同窗家赴宴之事瞭然於胸。
只是不知為何,沒有書呆子的晚餐令他食之無味。
木風見到楚修文,心中歡喜:楚公子,總算回來了。主子離了他便只會靜坐發呆,莫非,這便是人們常說的雛鳥情結?失憶後的主子被楚公子所救,故而才如此依賴於他?
木風不敢再往純不純潔方向想,他只告誡自己,主子與楚公子一切正常!
“修文去赴同窗之約,可還順利?”寒風見他安然歸來,也稍感安心。
“那盧傑與李生心術不正,我日後絕不再去赴他們的約了。”楚修文臉上略帶委屈之色。
“發生了何事?說與我聽聽。”寒風身上的氣息愈發冷冽,此時他也嗅到了楚修文身上那似有若無的脂粉味。
這一發現令他心頭湧起一股無名怒火,未等楚修文回答,便一把抓起他的手,面色陰沉地問道:“你碰女人了?”
“絕無此事!”楚修文急忙回答,他可不願寒風誤會他是個風流之人。
隨後,他急忙將盧家發生的一切詳細道出。
“他這是找死!”寒風冰冷的氣息在院中瀰漫開來。
楚修文見他生氣,想起寒風重傷的事,急忙安撫道:“什麼事都沒發生,寒風不要生氣,氣大傷身,你此前受過重傷,不可動怒。”
寒風看著替自己順氣的手,面色好看了幾分。
心中卻在謀劃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