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們都出來...快兩個時辰了,還是快回去...快回去吧...”
站在這中年身旁的,是個微微駝背的、有兩縷紫發的一位侍從模樣。只聽他言語之中,又有了幾分的“督促”之意,當然了這“溢於言表”的關切之情,也是可以呢——從中,就感受到的......
“母親之恩情、林兄弟之恩情...讓我...讓我...”
只見,這被喊作“殿下”之人,又拿來了手中那葫蘆的塞子。
在這眼前的墓碑處,緩緩地倒出了——這葫蘆之中的液體來。只見,這恍若白練的細線之中,微微可見......
有那紅光、黃光的感覺來。
至於這墓碑之上,則是“家母芸靈之墓”,除此之外的字樣......
卻是——那半分也無。
......
這會兒的山坡之中,正停留著一輛馬車來。看上去,倒也是平平無奇。除卻那頂蓋之處,有那起伏波浪般的“特殊”設計......
這其他的外表面呢,看上去,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至於,這看車的車伕呢,正盤腿、打坐。同街市之上,時而閒聊、整上一口的車伕形象,卻是“截然不同”的。也許,就憑藉這一點呢,就讓這一馬車......
同城中那繁華盡染的馬車們,有了最大的“特別”來。
不過,若是仔細地觀察這位車伕呢,便會意識到——這位,在眼睛方面的“缺陷”來。他這左眼眶之中,放了一個紅色的珠子;而右眼眶之中,卻又被一個黃色的珠子,給佔據了本該有眼珠的位置。
可謂是,奇怪!又——令人不解!
“龍兄,怎麼...還沒有回來?”
這盤坐下來的車伕,緩緩地呼吸著,同時自己呢——又輕聲地念叨著。
同時......
若不是,他這周圍的氣流之中,隱約可見有些許的紅、黃之色......
“徘徊不定”——
若真是一個普通人、一個最“底層的身份”,再加上他這“受損”的眼睛,那可就成了...
更大的不幸了!
“來了,還好...還好...也許,心中的怨意...少了些...”
也不知道地,這位眼眶處擁有紅黃兩珠子的車伕,聽到了什麼——卻又緩緩地念叨起來。
而這時的不遠處,正有一大步流星的中年漢子,聲隨人至地——趕了過來。
“阿飛,讓你等久了吧...”
待這一聲呢,話音剛落,對方就已經站在了這位車伕的近旁。頂多,有那兩丈的距離。
“呼...呼...”
而隨後,連一個呼吸的工夫還不到,就又聽到了——剛才,那位侍從模樣的聲音來。
“老奴的這把老骨頭,就...就等著殿下,給我收屍呢!呼...呼...”
“天叔兒,多謝你的多年照顧...”
聞聽這話的中年男子,轉過身來,看向了對方,緩緩地說道。
只不過,對方那面目之上,有近乎一半的“燒傷痕跡”。要不然,這被喊作“殿下”的男子,只怕會好好地調查一番...
到底,誰才是他的親爹?
“殿下啊,我們還是快走吧...飛哥兒,好多了吧,你的內氣恢復得怎麼樣?”
只聽這被喊作“天叔”的,關切地問道。
“還好...天叔叔...就是這寒毒之感,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三天兩頭的——像洗澡,沒擦點身上的那點老去的面板一樣...”
只聽,這眼眶之處成了紅、黃兩色珠子的漢子,有意地、“開玩笑”似地——說道。
“阿飛,還是怪我太沖動...如今,那錦衣玉食之所,是回不去了。又讓你受了這傷,我...對不起各位...”
“殿下,別太自責了。這背地裡的種種算計,就算是...老奴自己呢,也周旋不得一個圓滿...更何況,你還年輕...”
“是吧,龍兄...最起碼,嫂子是提前出去了...”
說到這裡的阿飛,注意到了天叔的目光,立刻又“啞口無言”起來。
“無妨,阿飛...我也不是那衝動的小孩子,該明白的、該慎重的...我都懂。”,只聽這被稱呼為“殿下”、“龍兄”的男子,緩緩地說道,彷彿過去的種種往事...
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