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你去給他照照吧。”
昊星樓這才注意到坐在河邊垂首不語的楊晨。
他笑了一聲,揚聲說:“楊兄弟,是我的疏忽,連累了你實在抱歉,你傷得重嗎?”說著向楊晨走去。
楊晨艱苦地與暈眩鬥爭,昊星樓的到來他根本沒有感覺到。
昊星樓見他不說話,也有點急了,三步並兩步走向前去。
卻見楊晨臉色蒼白如紙,冷汗涔涔從額頭滴下,緊咬著牙關,雙目睜得老大。
他大驚失色,急忙用力抓住楊晨,低問:“你怎麼了?”
感覺身外有異,楊晨努力把雙目焦距集中,看到是昊星樓,他牽著嘴角笑了一下:
“你……來了……,想不到,我有一天,會等一個……男人,等得……心力交瘁……”
昊星樓臉色凝重,咬牙切齒地罵道:“昊龍義那個老混蛋!”連忙用光束照在楊晨身上。
彷彿沐浴在溫暖的水裡,楊晨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能夠感覺到身上的肌肉在鼓動,爬動,沾合,這種奇妙之極的體驗前所未有。
疼痛漸漸消退,頭腦漸漸清晰。
楊晨好奇地看著一道道深可見骨的傷口變成一條條疤痕,最後連疤痕都消失了。就好像從來沒有受過傷一樣。
他用手按按那些傷口,暗自讚歎碧宵星的科技果然驚人,不愧為銀河系的龍頭老大。
楊晨爬起來,除了失血過多有些虛弱,再無別的不適。
昊星樓御下鎧甲,脫下自己的外衣,交給楊晨說:“你先穿我的,大病初癒,可別受了風寒。”
楊晨接過衣服:“你那三叔會不會追來?你傷了他這麼多人,只怕他不會善罷甘休。”
昊星樓眉頭一揚:“我豈會怕他?他要敢追來,我再打一場就是。”
言罷,他變戲法似的從身上掏出一瓶酒來。
哈哈笑道:“剛才路過醉仙鄉,我順手牽羊撈了幾瓶,正好咱哥倆大病初癒,喝一口暖暖身子,這個地方景色不錯,又夠安靜,是個喝酒的上佳之地。”
楊晨輕笑一聲:“有酒固然好,不過沒下酒菜,未免美中不足。”
“那還不簡單,這地上飛禽走獸四處都是,我去捉只來烤來吃就是。”
言罷,又上了鎧甲,舉目四眺。
昊星晴說:“哥,獵殺野生動物,可是違法的,你現在不是皇族了,只怕公民議會會治你的罪!”
“怕什麼,我連皇家禁令都不放在眼裡,還在乎這區區野生動物保護法?”
說著人影一閃,消失在蒼茫的林木中。
一會兒他又閃出來,一手提著一隻獵物,交給昊星睛剝皮去髒,然後升起篝火,很快香氣四溢。
三個人席地而坐,撈著瓶子乾杯,連喝幾口。
楊晨邊嚼邊問:“十七哥,你被逐出皇族,以後有什麼打算?”
昊星樓神色一黯,然後又昂頭大笑三聲,說道:“楊兄弟,你以為我被逐出皇族,心中必定悲苦不堪吧?”
楊晨搖搖頭:“你自己不是說,憑你的本事,在哪裡都能找到出路。”
昊星樓吟吟笑著,又舉杯幹了一口。
大聲說:“那些蠅蠅苟且之徒,豈知我的志向,反出皇族,其實我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