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朵,各表一枝。話說這兗州疫情完全穩定後,陳邦就啟程趕往京城。他一路急奔,驛站換馬,五天就趕到了平安城。陳邦不作休息,直接來到勤政殿,覲見父皇。陳邦見到貞道帝后,將追查晉州貪汙賑災錢糧及兗州疫情治理之事一一都作了詳細彙報。
聽完之後,貞道帝既好奇又讚歎道:“這位叫王聞天的女子真是醫術高明呀,竟然能想出這種辦法,別說常人了,就是太醫、郎中也根本無法想到呀,看來此女子思路寬廣,舉一反三,一通百達,理應重賞。”
陳邦面無表情,正聲回道:“回稟父皇,此女子不圖回報,她說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兒臣給了她五十金。”
貞道帝感慨道:“難得呀,一個小女子能說出這樣的話,可見心胸開闊,常人不能及,高風亮節呀。若它日她來京城,朕一定要好好款待她。”
陳邦畢恭畢敬答道:“是,父皇。”
貞道帝話鋒一轉,語深意長問道:“邦兒,你怎麼看定陽之事?”
陳邦回詞理直道:“父皇,這派兵鎮壓,海捕天下,都治標不治本。根源在於官員不作為,貪汙腐敗,魚肉百姓。從臨汾郡守胡漢四私盜賑災錢兩,到晉州太守掩瞞不報,可以說對朝廷沒有任何敬畏之心。而定陽郡守兒子膽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調戲民女,著實無法無天。現場客官幾乎都指認菅仁過錯,說賊人是義舉,可見在百姓心中一個郡守還不及一個土匪信義,長此以往,朝廷威信不在,何其危哉。若他州郡也出現此情況,朝廷到處派兵治安,何其險哉。北方突厥一直對中原虎視眈眈,隨時南下,大周內部決不能亂。嚴治官吏,正本清源,取信天下,乃是根本。”
貞道帝一聽,心道這兒子不簡單,一眼就看出了問題所在,不像朝堂大員一說就是絕不能放過刁民賊寇,要用雷霆手段,鎮壓攻城殺官之人。
貞道帝又深不見底問道:“邦兒,這胡漢四為何要將錢兩運往幷州?”
陳邦一本正經回道:“稟父皇,兒臣問了所有當地官員,無人知曉。”
貞道帝看了看陳邦,溫言道:“朕看你又瘦了許多,一路風塵,先回去休息,明日再去看你母妃。”
陳邦淡若浮雲回道:“謝父皇。”躬身離去。
毓秀宮的柳貴妃雖然不如以前受寵,但現在她發現事情沒有想象的那麼糟,主要是自己的兒子給力,皇帝信賴,自己在後宮也沒人敢動她。這次兗州疫情她也聽說了,發生了一個多月,朝堂上下束手無策,沒辦法,貞道帝急令在晉州處理賑災貪汙案的三兒子前往兗州控制疫情,沒想到自己兒子三下五除二,就把事情給辦好了,你說柳貴妃高不高興。她都感覺後宮及朝臣見了她都尊敬了幾分,這精神頭立馬就上來了,母憑子貴嘛。可她也有煩心事,就是兒子的終身大事。
自衛照臨被退婚後,她每次對兒子提及婚事都是小心翼翼,可不提又憋不住呀,天下父母都一樣,兒子都快二十了。這次再問問,因為她得知兒子認識了一個女大夫,也就是這個女大夫想到了治療瘟疫的方子,不過怎麼問得想個法子。
第二日,陳邦來到了柳貴妃寢宮——毓秀宮。柳貴妃早就在等著了,一見兒子,沒等陳邦施禮問安,就心疼說道:“兒啊,怎麼這麼瘦啊,在兗州遭了多少罪呀。這次回來一定要多待幾日,母妃給你好好補補。”
陳邦面不動容道:“母妃安康,兒子一切安好,請勿掛念。”
柳貴妃語重心長道:“只要你好,母妃就好,兒行千里母擔憂啊。母妃也不懂什麼大事,就是當心你的身體和安全,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陳邦恭順回道:“兒子知曉,一切小心從事。”
柳貴妃點點頭,欣慰道:“母妃知道你有主見。好了,把你護衛霍然叫來,母妃有事要問他。你放心,母妃不會問什麼國事機密,就問一些你的衣食住行的情況。”
陳邦眉眼稍凝,面不改色回道:“是,母妃。”欠身退去。他很奇怪母妃為啥要找護衛霍然問話。
護衛霍然進來後,忙施禮,柳貴妃和煦道:“霍護衛,你是我兒的貼身侍衛,又是從小一起玩耍長大,那些繁文縟節就免了。本宮叫你來,是想問一些邦兒的事情。你也不要緊張,本宮也不會問朝堂政事,就問他的生活情況。”
霍然仍恭敬有禮道:“貴妃娘娘,請講。”
柳貴妃笑問道:“聽說這次救治兗州疫情的大夫是位姑娘。不知這位姑娘姓甚名誰,是何出身,家住哪裡,年芳幾何,容貌怎樣?”
霍然一聽,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