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廢人一個嗎?羅將軍還能饒了他們?華老內心一陣四連問。要是衛照臨知道華老有這樣的想法,非得打他。
衛照臨和華老穿好白大褂,戴好口罩和羊皮手套,手套用酒精擦拭一遍,稍後將病人翻過身,拿出一漏斗插入病人口中,將退熱藥、消炎藥和麻沸散依次灌入病人口中,然後再將病人翻過去,這番操作費了二人不少精力和時間。接著二人用酒精不停擦拭病人額頭,頸部,足部等部位。
一刻鐘後,華老又把了把脈,道:”病人睡過去了。”
衛照臨小聲道:“華老,用酒精擦拭不要停。”
自己將煮過的刀針剪鉗,一字排開,紗布疊得老高,紗布事先已經過消毒處理了,接著剪開病人背部衣服,除去傷口上的原先草藥,先用鹽水清洗,再用酒精擦拭,然後用刀將發炎的腐肉割下,同時用紗布將滲出的血水沾擦扔掉,看得華老膽戰心驚。腐肉割完後,傷口變寬,衛照臨又用長鉗夾住紗布沾鹽水不停清洗傷口,然後用鑷子取出幾根桑皮線在火爐水盆上燻了一下,先拿出較長的一根針,穿上一根桑皮線,然後一手拿短鉗夾住針,一手拿鑷子開始縫合傷口,一共用不同長度的針縫了三道。
衛照臨這番操作看得華老目瞪口呆,心驚肉跳,這小姐是在把人當衣服縫吶,而且小姐的刀法和針法與眾不同卻老練嫻熟,難道她一直在裁衣繡花?可這繡花也用不上鉗子和鑷子呀,沒聽說過更沒見過。
衛照臨做好這一切,叫華老在傷口上敷上草藥,用布帶蓋好後又用布帶從胸前繞一圈把傷口捆住,整個上身幾乎都纏滿了布帶。二人忙得全身是汗,一個時辰過去了,人還沒醒來。
華老又把了把脈,人沒死,脈象趨穩,又探了額頭,溫度也降下了,但二人還是不停用酒精擦拭病人。華老的一顆心終於落了地,更是敬佩小姐的醫術,真是深藏不露啊。
正所謂:要攬得那瓷器活,需懷有這金剛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