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老鴇來到花滿樓把詩給掌櫃的看了,掌櫃的笑容滿面,捻鬚點頭道:“好好,這王公子和李公子都沒誆你,是好詩,這樣花滿樓和望江樓一樣聯詩詞都集全了。去把酒給王公子,另外也給中人李公子一斤人生巔峰,不要小氣。這李公子看來也是胸藏丘壑。”
老鴇面現難色,低聲說道:“可這位王公子說能不能給一金,不要酒,酒免費給今日客官。”
掌櫃的一愣,沉聲道:“這王公子很窮?”
老鴇搖搖頭,脫口道:“不,這王公子穿得光鮮亮麗,一看就是富家子弟,肯定不差錢,記得半年前他還來過花滿樓。”
掌櫃一聽,是熟客,便好奇問道:“楊管事,你還記得這位公子找的是哪位姑娘嗎?”
老鴇還是搖搖頭道:“半年前,這位公子來到花滿樓,奴家記得那晚他並沒有找姑娘,而是直接去了倚翠軒,倚翠軒是一位五十左右的富有商人定的。”
掌櫃的一聽,他明白了,忙正容道:“答應他,給他一金,今日酒也免費給眾人,就是他提出要花滿樓也答應給他。”
老鴇一聽,驚詫不已,這王公子是什麼人啦,來頭這麼大。老鴇也是人精,一聽就知道王公子非等閒之輩。於是就拿著一錠金子回到了酒鋪,對衛照臨溫和熱情道:“王公子,怠慢了,掌櫃的同意給你一金。”於是把金子遞給衛照臨。
衛照臨沒接,爽氣大度道:“好,花滿樓言而有信,誠以待客,謝謝楊管事和掌櫃的,金子就免了,把酒免費給眾人吧。小生不喝酒。告辭。”於是衛照臨走出了酒鋪,李公子也跟著出來了,只留老鴇和眾人在風中呆目凌亂。
衛照臨在沿河街上走了片刻,便上到平安橋,回頭一看,李邦李公子跟上來了,便停住腳步。漫雪之中的李邦,更是丰姿俊朗,恍若天人,看得衛照臨如入夢境,似著魔怔。等李邦走近後,衛照臨使勁晃了晃腦袋,自己才轉醒過來,吶吶言道:“李公子,你……你怎麼也出來了?你那三斤人生巔峰怎麼也沒拿?”
李邦面含春風,爽朗道:“王公子見笑了,我不是來買酒的。前幾日剛回京城,就聽說花滿樓的詞聯和望江樓有得一拼,今日無事,便過來看看。剛到橋下,就聽到公子說寫詩換酒,於是就不自覺地排隊一看究竟,沒想到被楊管事邀請當中人。你我算是有緣,想與王公子結交為朋友,所以便跟上來了。”
衛照臨鬼使神差道:“原來如此,我年紀應該比你小,就叫你一聲李兄吧。”
李邦求之不得,利落道:“好,那我就叫你王賢弟。”
衛照臨心底有點慌,吶吶道:“李兄,不必這麼雅緻,叫我……王簡就好,簡單的簡。”
李邦急速回道:“好,簡弟,你文采不凡,尤其那句醉後不知天在酒,常人無法想到。今日算是不枉此行,為兄佩服。”
衛照臨也謙遜有禮道:“李兄抬愛了,我也不是來買酒的,只是看到這雪天京城如此清淨,沒想到這酒鋪營生還如此火熱,便好奇前去一觀。再看到告示,才心起寫詩之意,只當湊個熱鬧,當不得事。”
李邦溫和問道:“想必簡弟飽讀詩書,學富五車,來日必將作為大成。”
衛照臨搖搖頭笑道:“李兄言過其實了,小弟只喜看些雜書,更談不上學富五車,今日也是才思突湧,便作了這詩,平時我是個懶散之人。李兄是京城人士?”
李邦遂道:“是,簡弟呢?”
衛照臨想了想,悠悠道:“不是,只是在京城寄住時日較多,所以也就有了京城口音。”哎,累呀,不能說實話。
李邦探究道:“原來如此。十五日元夕夜,為兄剛好在望江樓邀請兩位友人敘舊,不知簡弟是否有空前來?”
衛照臨想了想,輕聲道:“若是無甚要緊事,定當赴約。”
李邦神情一振道:“好,到時為兄在望江樓酉時恭候簡弟,不見不散。告辭。”於是轉身離去。
衛照臨望著挺拔的背影,漸行漸遠,最後白色大氅與飛雪融為一體,有種心動的感覺,也有點心酸。有道是:
雪舞高樓漫玉身,雪飛江流水自清。
雪橋有意連遙漢,雪中春風仍不歸。
回說在這花滿樓酒鋪裡,老鴇手裡掂量著金子,心道這些公子哥真是不差錢啦,原來就是找個樂,那位李公子酒也沒拿,算了,都給今日買酒客官吧,於是高聲道:“你們今日遇到貴人了,有口福了。奴家就依王公子的說法,將他的酒免費分給你們,本來給李公子的那份也分給你們。”眾人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