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山長不知衛照臨到少林寺何為,也不好問,於是朗道:“小友,少林寺的方丈慧可大師是老夫的好友,有事可報老夫名諱。還是有點遺憾呀,不過來日方長,老夫再與小友談文論道。你這一說,老夫兩個得意門生也多年未到書院看望老夫了。”
衛照臨假裝疑惑道:“不知山長兩位得意門生是誰?”
周山長有些惆悵道:“老夫最得意的學生就是陳慶之陳子云。他讀書識理一點就通,更喜兵書六韜,思維洞深,慮謀廣遠,為人謙遜。若遇機緣,必將一飛沖天,功成名就。還有一位就是劉疾憂劉不器,文筆深厚,為人沉穩,雖才不突出,但思緒周全,做事叫人安心。他們也有四五年沒回書院了。不過不時有書信送達,雖未在朝堂謀職,卻在信中說現在過得很好,很滿足。老夫真想把二人介紹於小友,以結不世之交。”
衛照臨聽後,也不點破,笑道:“山長,不要急,也許就在這兩年內他們就會來看望你。”
周山長陰轉晴,笑道:“那就託小友吉言了。”
正說著,吳老帶著白檀和耿忠及幾個僕人抱著大壇小罐來了。衛照臨起身道:”山長,小女也不知您老喜好什麼,就帶了幾斤茶葉和幾壇白酒送於您,還望不要推辭。”
周山長也不矯情,爽快笑道:“小友有心了,老夫收下。吳老,今晚在我寢院清風軒宴請小友,你和教習等人一同前來。”
吳老回道:“是,山長,王小姐等人的住宿已安排妥當了。”
周山長道:“好,小友,你先漱洗歇息,下午看看書院風景,晚上老夫與小友一飲。”
衛照臨順意道:“謹遵山長安排。”
晚間,明月高懸,清風徐來。在清風軒,周興嗣端坐上首,衛照臨就坐下首,白檀、吳老及三位教習分列。耿忠死活不肯來,說自己是粗人,不適這場合,衛照臨和周山長就隨他去了,另備酒菜。衛照臨平時沒那麼多規矩,主僕都是同席。
正所謂:嵩陽文風今猶在,翠柏枝蔭護書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