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這班“胡人”先到黑衛五人身邊,給每人補了一刀,然後再次來到車隊旁,一人輕聲對華老道:“華老,我是陳慶之。”
華老慢慢睜開眼睛,一看真是陳慶之,忙起身急道:“真是子云老弟呀,可把我憋死了,躺在地上還真有點冷。歷護衛,白蘇,你們都起來吧,無事了。這位是小姐義兄陳慶之陳子云。”於是眾人都起來了。
白蘇看到被殺的滿身是箭矢和鮮血的黑衛,嚇得失聲大哭,她從來沒有見過殺人,再加上自己胸前血汙一片,味道難聞,便覺胃部翻滾,哇的一聲,早飯和中途吃的零嘴都傾洩出口。
其實今天在場的所有人以前都沒殺過人。黃梅村的人也是第一次出行戰鬥,每人也是有點緊張。但戰鬥一開始,就顧不了那麼多了,全都按照平時訓練操作和事先的計劃和演習行事就行了,他們也沒想到這次實戰幾乎在一息之間就結束了。這極大增強了他們的戰鬥信心,對以後的作戰有著極其重要的指導作用。
陳慶之沉聲道:“此處不是久留之地,我等速速離開。來人,把這路上打掃乾淨,把這五人抬走,找個地方燒了。另速告劉先生,一切順利。”眾人應聲道是都忙去了。陳慶之又道:“華老及諸位,請隨我先行。”於是華老六人隨陳慶之從一條山路直奔廣昌縣。也有人把廣昌縣到靈丘郡這段路叫蒲陰陘。
而等候在蒲陰縣月山客棧之中的劉疾憂在申時(十五點)得到了斷頭崖一切順利的訊息,自己親自來到城南客棧見到駱敖,說一切安好,叫他今晚就不要出城了,明日一大早出發也不遲。駱敖的心也放下了,也認為夜行不安全,小姐可是每次都強調安全第一,於是應聲是,就在蒲陰縣又住了一夜,第二日城門一開就向京城疾馳而去,他也知道小姐正在焦急等待迴音。
而護送衛抱陽的車隊從蒲陰縣出發經易縣,過五阮關,天黑的時候來到了廣昌縣的月山客棧。衛抱陽被抬進客棧一看,華老他們正在等著他呢。儘管只分開了一日,但再次相見還是顯得格外高興。第二天一早,眾人在陳慶之的帶領下,啟程開拔離開客棧,經大峪口直奔黃梅村。傍晚時分到達黃梅村。他們前腳剛進村,劉疾憂後腳就到了,他是昨天晚上趕到易縣住了一宿,第二天一大早就快馬加鞭直奔黃梅村,幾乎與陳慶之一眾同時到達。至此衛照臨第一次交給黃梅村的任務圓滿結束。
晚上,黃梅村燈火通明,大擺筵席,慶祝這次救人任務成功,也是黃梅村新成員的歡迎宴。華老等六人依衛照臨安排不回京城了,也回不去了,因為六人都“死了”。席間酒是花滿樓人生巔峰,菜是當地的時令菜。華老跟衛照臨在聚友樓會面陳慶之時知道了黃梅村,白蘇因寫聯絡密信也知道了黃梅村,其他四人均不知,就連駱敖也沒告訴歷尤。眾人皆驚歎小姐的遠見。
筵席完後,眾人來到村裡杏花廳。杏花廳就是村裡召集眾人議事之處。大夥就坐在一起喝茶聊天,衛抱陽臥在躺椅上,悶悶不樂哀怨道:“誰能給我講講整個事情的經過。”眾人相坐互視,熱議開了。
劉疾憂卻回道:“事因世子而起,還請世子把劫殺經過給眾人講講。”
於是衛抱陽無奈道明經過。原來一名二皇子伴讀對他說起望江書屋有新進的話本,自己就迫不及待來到書屋,哪知看那話本太入神,錯過了時辰,出來後即遭突厥人劫殺,背後中傷,喊救無應,逃至東民街,再遭中箭,昏迷之際被人抱住,後來的事都不知道了,醒來時已在素衣閣。
陳慶之略思後,緩緩道:“世子,這伴讀應該知道你喜看話本,且指名望江書屋,你在望江書屋即遭劫殺,說明此人或有人指使他這麼幹,引你到望江書屋。而恰巧那日街上無巡邏士兵,說明有人知道胡人要殺你,那日特意調離巡邏士兵幹別的事情去了,防止巡邏士兵聽到救命,將你救下。可以說有人和胡人勾結,或是知道胡人行動,自己為他們行個方便,也許有人也在看著胡人殺你。總之,雙方都想世子死。好在老天有眼,世子被人救了。但不知被何人所救?”
華老接過話題,徐徐道:“聽聶管家說,送世子回來的車伕說是一女子把世子放在車上,叫他把人送到國公府,說此人是衛鎮國公府的人。”
陳慶之眉頭一凝,又不緊不慢問道:“那名女子是如何得知受傷之人就是國公府的人?”
華老回答:“車伕說那女子是看到世子腰牌得知受傷之人是國公府的人。”眾人皆看向衛抱陽。
衛抱陽點點頭,贊同道:“我平時腰上都會戴上國公府腰牌,以防那些不識相的宵小惹是生非,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