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國邦手死死的捂著懷中的符紙,小跑到王桂花面前,湊到她耳邊低聲說,
“老婆子,你快把這兩張符收好,這可是好東西,給年丫頭保命用的。”
因為提審柳白是在祠堂,都是家中的男人集會的地。
除非做了壞事,女人是很少能進入祠堂的。
所以王桂花並不知曉祠堂發生了何事,一臉懵的接過那兩張符,等著蘇國邦的解釋。
蘇國邦很是驕傲和高興,“媳婦,你可不知道,那個拍花子,哦不,是仙長,他是來治年丫頭的,說年丫頭是少了一魂一魄,這才傻的。
難怪我們之前看了那麼多大夫,也治不好人。但現在不一樣了,年丫頭三日後醒來就會和正常的孩子一樣了。
這符你一定得收好,記得第四日的晚上燒一張。”
王桂花這才有些明白了,盯著蘇國邦,想再確認一下:“那人真不是柺子?”
“不是,你見過有人能在大夥面前憑空消失嗎?你都沒看見,那人一被解開繩子,就不見了,這不是仙長是什麼?”
王桂花也被蘇國邦的激動勁感染了,但高興過後,又心存擔憂:“我們那樣對人家道長,他不會怪罪我們吧?!”
蘇國邦光顧著高興去了,哪裡思考過這個問題,面上笑容消失,不確定地說:“人不都說仙人寬宏大量,什麼能撐船嘛,應該不會跟我們這些大老粗計較吧。
要不,怎麼會給我們家符呢!”
兩人相互安慰一番,這才算安下心來。
王桂花起身去放符,蘇國邦將家裡人全部聚在一起開會,有些事還是得大夥一起商量商量才行。
事關他家,家中的男丁自然都去了祠堂,只需要簡單跟女眷解釋一下就行。
待眾人都得知事情全貌後,也是連連稱奇,沒想到蘇年年居然馬上就要好了,最激動的,莫過於張紫怡了。
要知道當時蘇年年剛生下來渾身青紫,幾乎是沒了呼吸,還是蘇根生拿來了上好的人參才堪堪救了她一命。
沒想到人雖然活了,卻是個傻的,可終歸是她的女兒。
這些年她問孃家也借了不少錢去治病,人依舊不見好轉,家中欠的債實在是太多了。
她都打算放棄了,傻就傻吧,大不了以後還了錢養她到老。
沒想到柳暗花明,在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孩子好,這怎麼能讓她不興奮。
王桂花見堂屋中一家人皆面露喜色,繼續商量道:“柳道長說年年三日後醒,那家中肯定得留人在家守著,地裡又正是忙的時候,你們有什麼想法?”
蘇志勇作為家中老大,最先開口,“娘,您肯定已經有章程了吧,我們聽您的。”
其他人也是跟著附和,完全按照王桂花的安排來。
蘇家人就是這點好,一個是勤快,另一個就是齊心。
畢竟是一大家子人呢,要不人心不齊,這個家早就散了,兄弟、妯娌之間的關係很融洽,這也說明王桂花的管家能力強。
對所有人,不對,是除蘇年年外的所有人都一視同仁,家中人也老實本分,不會有什麼歪心思。
王桂花很滿意地點點頭,“很好,既然你們都聽我的,那我就來說一下分工。大人繼續去下地,今天耽誤了一日功夫,要再不播種,怕是晚了。
寧哥兒幾個明日還是照常去砍柴,後兩日就不要去山上了,留在家劈柴做活,以防年年突然醒了,我在廚房或者外出洗衣啥的家裡頭沒人。你們可有意見?”
張紫怡知道這樣安排是最為穩妥的,畢竟家中都指望田地過活,但她還是有些放心不下,難為情地小聲提出意見。
“娘,第三日當午休息我能不能回來看看?”
又怕王桂花不同意,她保證般舉起手發誓:“娘,我回來看一眼就走,保證不耽誤幹活。”
大房李香蓮和二房劉豔也是做母親的,又是從小看著蘇年年長大的,雖然蘇年年傻,但她愛笑,每每她們回家都能被這笑治癒。
她們要是有女兒,肯定也是捧在手心裡,自然理解張紫怡的心情,也幫腔道:“娘,你就答應吧,這要不是抽不開身,我們高低也要回來看看的。”
張紫怡朝著兩妯娌投去感激的目光,隨即兩眼含淚望著王桂花。
王桂花視線掃了眼眾人,沒好氣道:“你娘我在你們眼裡就是這麼不近人情的,一個兩個說什麼客套話,我是體恤你們勞累,想著晚上回來一樣能看到,既然你們都不怕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