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柳道長,幾人不禁回想起幾天前的場景。
一個仙風道骨、手拿拂塵的白髮老者途經院門。
看到坐在院裡傻笑的蘇年年,他也沒敲門,徑直入內走到蘇年年身邊。
嘴裡唸唸有詞,手上動作不斷,也不知道做了什麼,蘇年年就這樣暈了過去。
正在做飯的王桂花本想看看自家孫女在做啥,往外瞧一眼,可把她嚇的不輕,還以為是哪來的拍花子,想拐走她家娃。
這還了得!
王桂花從廚房提了把菜刀風風火火就衝了出來,大聲喝道:“哪裡來的柺子,竟敢抓我家孫女,你是不想活了嗎?”
話音未落,就拎著菜刀大步朝前,想把蘇年年從老者手中解救出來。
可老者單手輕而易舉就奪過王桂花手裡的刀,扔在一旁的地上,也不搭理人。
王桂花見自己不敵,心中暗自發急,就算拼了這條老命,也得將年年給保護好了。
於是她拿出街上潑婦的架勢,徒手上前就去扯那老者的頭髮,疼的那老者眉頭緊皺,但手中的動作還是沒停。
這時剛好蘇子寧幾兄弟砍柴回來,就看到那老者在欺負奶奶和妹妹。
兄弟幾個火氣上來,也不管打不打的過,拿著柴刀和柴火棍就往上衝,想將人制服住。
老者剛做完法,剛轉頭想解釋,沒來得及,就被衝在最前面的蘇子軒一悶棍給敲暈了。
柳白:……就很無語。
蘇子軒見人倒下,立馬扔了手中的棍子,雙手不住地顫抖。
因為害怕而結結巴巴地問王桂花:“奶,他……他不會被我……打死了吧?”
王桂花鬆開揪著老者頭髮的手,將揪下的頭髮拍兩下扔到地上,彎著身子小心地在他鼻下試探,暗暗鬆了口氣。
“軒哥兒啊,別怕,他沒死,只是暈了。”
安慰完蘇子軒,王桂花將同樣暈過去的蘇年年給抱起,安排蘇子寧他們幹活。
“敬哥兒,你跑的快,去把你根生爺爺給找來,給你妹妹瞧瞧,我一下沒注意不知道這老頭對年年做了啥。”
“寧哥兒,軒哥兒,你們倆力氣大些,快去找麻繩把這老東西捆起來,別讓這喪良心的跑了。”
“竹哥兒和葉哥兒,你倆快去地裡把家裡人全部叫回來,就說家裡出事了。”
王桂花是家裡的主心骨,她的話瞬間將沉浸在壞人被砸暈的震驚中的幾人給拉了回來,都按照王桂花的吩咐去忙活了。
蘇子寧和蘇子軒兩人剛綁好人沒過多久,家裡其他人聞訊都匆匆跑回來了。
蘇國邦一進院子就喊:“老婆子,咋樣了,沒受傷吧!”
接著進屋將站著的幾人都翻來覆去檢查一遍,懸著的心才算稍稍放下了些。
看著躺在床上還沒醒的蘇年年,摸了下她的額頭,接著問:“請大夫了嗎?”
王桂花像是見慣了自家老頭這咋咋呼呼的模樣,剜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等你想到,怕是黃花菜都涼了。”
“娘,年年這是咋了,你快跟我說說,我都要擔心壞了。”
張紫怡淚眼婆娑地望著婆母,試圖瞭解事情來龍去脈。
作為躺在床上的蘇年年娘,聽到自家兒子說閨女出事了的時候,整個人差點就暈了過去。
好在被丈夫給攙著才有了些力氣,沒等兩兒子說完,緊跟在公爹後面就使勁跑,一到家,就看到躺在床上的閨女。
自然是最迫切想要了解孩子情況的。
“紫怡啊,你先別急,敬哥兒去找你根生叔了,等他看過之後再說。”
王桂花軟了些語氣,扶著柔弱的三媳婦坐到凳子上,拿帕子給她擦淚。
其他的兒子兒媳也陸陸續續地進了屋,都想問清楚事情的經過。
他們問蘇子竹和蘇子葉時,兩個人大抵還是年紀小,說個半天都解釋不清楚,可把他們給急壞了。
蘇子竹兩兄弟:這可不能怪我,誰讓我倆個子矮,衝上去的時候人就暈了,奶也沒跟他們說發生了啥呀。
本就不大的屋子,十幾口人都擠在裡面,頓時屋內水洩不通,連光線也暗了幾分。
蘇子敬挎著藥箱,攙扶著蘇根生走進院子,衝著屋裡喊:“奶,根生爺爺來了。”
走到門口兩人頓住。
額,進不去咋辦?
蘇根生拉著最靠近門的老二蘇志強,將人往外扯,“你們都擠在裡面不出來,老頭子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