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振國哈哈大笑,這話也不知道小丫頭是從哪聽來的,小小年紀,考慮倒是夠長遠的。
“等你將來把武藝練得爐火純青,到那個時候啊,要是你看上了誰,只管大大方方地說,若是那人願意跟你走,那自然是皆大歡喜。”
“若是他不從,你就直接擄回家,他不服就揍他一頓,再不服就再揍一頓,直到他服為止,有我給你撐腰,保證沒人能傷害你。”
顧振國說的很是大氣,真像某些山寨土匪頭子能說出來的話。
蘇年年:……
當著一個官的面說這些違法亂紀的事,是不是有點太囂張了。
但許如清對此只是淡然一笑,這隻能說明一件事,這位老者的身份很高,才敢肆無忌憚的在他面前這樣說話。
這樣就解釋的通顧承安為啥這麼有錢又有底氣。
算算日子,鎮國將軍也到了錦州地界吧!
這個老者膚色和手中的老繭,一看就是長年奔波,習武之人,蘇年年心中隱隱有些猜測亟待證實。
她微微歪著頭,裝似不經意的問道,“爺爺,你是大官嗎?”
“哦,你是從哪看出來的?”顧振國喝了口茶,面上笑容不減,不答反問。
這是在試探她?
蘇年年托腮想了很久,緩緩開口,“你教我去打劫良家婦男,不是大官的話,那就是壞蛋。”
當官魚肉百姓,壞蛋打家劫舍,都很符合他剛剛說的一番話。
老者聽聞此言,先是一愣,隨後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他好久沒見過這麼有靈性的小娃娃,先前聽安兒說這丫頭很聰明,他還不覺得,但現在看來,的確如此。
許如清插嘴打圓場,“年年,不得無禮,將……前輩是跟你說笑的,你快多吃些,我們馬上就要走了。”
他們在這多待一天,家裡人就得多一天睡不著覺,蘇家人也是天天往縣衙跑,他要再不把人送回去,怕是縣衙的門檻都要被踏破了。
況且將軍心眼子多,他雖與之相交不深,但多次聽先生提過此人擅長謀略心計,萬一小丫頭露餡就不好了。
顧振國抬手,搖頭輕笑,“無妨,小丫頭的話說的不無道理,我已然辭官,便已算不上大官,不過壞蛋這個詞,算不得貼切,若這樣說來,我應該是土匪頭子。”
他這話,看似玩笑,實則蘊藏著無限的感慨。
許如清盯著他看了半天,見他說的不是作假,說不清是震驚多些還是害怕多些。
先前光顧著找孩子了,都忘了想將軍如何會來此,沒想到居然是來平樂鎮長住的,他這個小廟怎麼能容得下這尊大佛,怕是他往後都沒有安生日子過了。
比起許如清的忐忑,蘇年年快要自閉了,桌下的雙手攥的緊緊的。
她總祈禱能離鎮國將軍遠遠的,永遠不要捱上邊,結果……
就連被綁架都能和鎮國將軍搭上關係,她這運氣,簡直是強的沒邊了。
現在鎮國將軍來了,那她離死還遠嗎?
時也,命也。
“許叔叔,我吃飽了,我們走吧,我想家了。”蘇年年跳下桌,腳步虛浮地往外走,她想回去好好靜靜。
“誒,小丫頭,你還沒給我答覆呢!”身後傳來中氣十足的喊聲。
蘇年年置若罔聞,她壓根不想跟這人扯上關係,還拜師,嫌她命太長了吧!
馬車上,她都沒有什麼精神,一直靠在車廂直直看著外頭烏漆麻黑的風景。
許文皓坐到她身邊,從懷中掏出一個包子,“老大,你是不是餓了,快吃!”
許如清左看右看,都沒看到他從哪拿來的包子,“皓兒,你哪來的包子?”
“我藏的呀,爹你都不知道,我要是不藏包子,我們都要餓死了……”許文皓說著,又悄悄從懷中掏出一個,“爹,你也想吃嗎?”
這……
許如清揉了揉太陽穴,有些不能接受,他家小娃娃才走幾天,怎麼就變成這副餓死鬼的模樣。
蘇年年聽完兩人的對話,眼皮微抬,叫停馬車,去了另一輛車,把顧辰安給扒拉下來,“你,去那輛車,我有話同你阿爺說。”
顧辰安莫名其妙去了許文皓的車上,怎麼也想不明白蘇年年第一次見他阿爺,兩人有什麼能說的。
兩人不會是聊他吧!顧辰安白淨的臉上羞紅一片,但在燭光下不太顯眼。
另一輛馬車上,蘇年年率先開口,“我想了想,我可以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