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分成了兩桌,肉也是給的足足的,讓在場眾人吃的那叫一個暢快。
他們過年都吃不上幾筷子的肉,今兒倒是放肆了回,就連水煮肉片的湯都吃的一點不剩,最後扶著肚子下桌。
“嬸做的菜真真好吃,叔,以後有啥事喊我聲,我隨叫隨到,只要管餐飯就行!”其中一個滑頭打著哈哈,引來一陣鬨鬧。
蘇大虎在外幫工,少不了在僱主家吃飯,多是蘿蔔白菜,外加一碗稀粥,再好些的,可見油末渣子,但如此豐盛的飯菜,算是他生平第一次見。
“叔和嬸子如此破費,咱們不能平白蹭一頓飯,吃飽了就給我打起精神繼續幹,大夥說對不對!”
此話一出,所有人歇了玩笑心思,勒緊褲腰帶,專心投入上午未完成的活計中。
蘇國邦和蘇家平鋸木頭,他合計打張新床,等房子蓋好全拼在一塊,屋內能空出些空間放張長桌子,好供幾個孩子唸書寫字。
蘇年年吃完飯,沒打擾幾個哥哥蓋新房間的熱情,同王桂花打了聲招呼,閒庭信步的消食去了竹林。
剛到竹林外圍,她突然想到什麼,頓住腳步回頭望,身後並無跟蹤之人,但她的直覺告訴她,有人。
她不確定地喊道:“出來吧!”
空氣靜的只能聽到風吹竹葉的沙沙聲。
她又喊了聲,“我知道你在,上次的事謝謝啦!不過你就在這等著就好,不用隨我進去了。”
那人不願出來,她不強求,只不過柳白和墨染的事,她不想讓鎮國將軍知道太多,怕平添麻煩。
藏在屋後的人身形晃了晃,左右環顧,確定自己沒有暴露,不禁疑惑小丫頭是如何得知自己的蹤跡呢?
他想了半天,並未得到結果,只待夜間換崗回去覆命,向將軍好好請教一番。
人影逐漸朝著竹林深處去,他快速施展輕功追了上去,至於小丫頭的話,他並未放在心上。
他,平生只聽兩個人的話,一個是他哥,另一個就是將軍,將軍命他保護好蘇家上下,他需得做好分內之事,不辜負將軍的厚望。
蘇年年走著走著,遠遠便瞧見升起炊煙的竹屋,想來老頭又做了什麼好吃的,正巧中午沒吃飽,她提著裙子下襬快步跑去。
推開竹門,一股濃郁的飯菜香味撲鼻而來。
“老頭,我來啦!”蘇年年歡快地跑到凳子上坐著,靜靜地等柳白上菜。
“你今兒怎麼有空過來!”柳白一隻手握著鍋鏟,另一隻手端著盤,將鍋中的紅燒肉盛出來。
蘇年年看著桌上的青菜豆腐湯還有一小碟醬鴨肉,漫不經心道:“那幾個人販子被捉了,背後應該還有不少人,你們有沒有辦法查到些線索?”
墨染塞柴火的動作頓住,“這事既已了結,何必再深究,就不怕背後之人報復於你?”
蘇年年熄了聲,她就是問問,眼下多事之秋,若是事不來找她,她向來也不是個愛主動招惹是非的性子。
上次逃出來時的孩子,也都跟著躲到山裡,吃著樹葉和泉水,勉強熬過三兩日,才被附近上山砍柴的村民發現,許如清收到鄰鎮縣衙的知會,方才知曉此事,將孩子全都送回了家。
能救上幾人已是不易,她不是救苦救難的爛好心,看著誰都想上趕著幫一把。
蘇年年想通後,臉上又恢復了那副沒心沒肺的笑容,大大咧咧地在竹凳上坐下,說道:“老頭,不介意多我一雙筷子吧!”
墨染起身,從櫥櫃中取出四副乾淨的碗筷擺在桌上,正好一邊一個。
正當蘇年年疑惑多出來的碗筷時,就聽墨染朝外走了幾步,嗓音清冷道:“既有客至,不妨露面一見,何必躲躲藏藏!”
外頭的阿蒼心頭一顫,前頭被小丫頭試探,現在又被人發現,他不自覺開始懷疑起自己的武功來。
看來自己真是學藝不精,否則怎會頻頻被人發現。
眼下這竹林不比聚集的屋舍,實在是退無可退,他只得從屋頂飛身而下,立於院中。
墨染撿了根趁手的木棍,剛想上去將人制服,以便詢問來此緣由,蘇年年眼疾手快地叫停了墨染。
無語地望向外頭稍顯稚嫩的阿蒼,“我不是說了讓你不要進來嗎?”幹嘛非得進來找存在感!
阿蒼尷尬的撓撓頭,眼神中流露出些許無措,“那……那我走?”
“你朋友?”墨染收了棍,側身問道。
蘇年年想了想,點頭,姑且救了她一命,又是顧振國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