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如清把孩子先行安排到慈善堂,馬不停蹄地去找顧振國,“將軍,我有幾個孩子的訊息了!”
顧振國一連忙了兩日,都沒怎麼休息,坐在書房裡剛眯著,就被推門而入的許如清給吵醒,蹭的一下直接站起來,“訊息,訊息在哪呢?”
許如清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動,大聲說道,“剛剛有人到衙門自首,說見過孩子們,只要咱們仔細搜查,肯定能找到他們的。”
顧振國表現的淡定的多,將手背在身後,“那人可曾知曉孩子被關的地點,又該如何聯絡上對方?對方人數幾何?”
三連問下來,許如清的心拔涼拔涼的,因為這些,他都不知道。
顧振國看著許如清一臉吃癟的表情覺得好笑,領著他去了後院偏房,裡面關著的人早已血肉模糊,他指著那人,“喏,線索,我這也有。”
可惜,從抓來到現在,啥都不肯說,有啥用。
但現在可以知道的是,孩子們還沒有被賣,也算是好訊息。
許如清受不了濃重的血腥味,捂著口鼻退出屋子,乾咳了兩聲,壓下心底想要嘔吐的慾望,問道:“將軍,這人是?”
“辰安被抓那日,我多方打探抓來的,和那群人販子是一夥,專門聯絡買家的聯絡人。可惜迄今為止仍未交代同夥及老巢,城外範圍如此之大,若是要一寸一寸找,怕是十天半月也找不完,誰能保證孩子在這麼長時間內不會被轉移。”
顧振國擰眉沉思,雙手揉捏太陽穴,“帶我去見你說的證人吧,我看看還能不能發現其他線索。”
另一邊,老大頭子騎著馬快步出城回到院子,將馬拴好後,往地上啐了口唾沫,進屋惡狠狠地給了老三一巴掌。
“廢物,你不是說調查清楚了買孩子的人嗎,為何他會抱著孩子去縣衙,快,這裡不能待了,咱們得馬上把這幾個孩子轉移。”
“還有,待會留封信給老四,告訴他老地方匯合。”
本來還覺得莫名其妙的老三,聽完老大的話,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頓時一句話也不敢說,捂著臉立馬收拾東西。
老大和蓮兒無事,但他已經露臉了,萬一官府要抓,肯定是先抓他,這地方決計不能再待了,他得跑的遠遠的。
等老三收拾好自己的包袱,馬上去院中套馬車,蓮兒收拾完則配合著老大去把孩子全都綁起來,並用破布塞住他們的嘴,以確保孩子在路上不會帶來非必要的麻煩。
蘇年年在裡面已經聽了動靜,湊到門上認真聽,雖然只聽到了個大概,但她知道,機會來了。
將匕首別在腰上,她把許文皓身上的饅頭拿出來,給了小胖墩一個,自己則和許文皓快速吃了一個。
三個人坐在一起,蘇年年壓低音量催促道,“快吃,待會才有力氣逃跑。”
小胖墩得到白麵饅頭的瞬間感動的不行,“你人真好,我挖好洞第一個就讓你出去。”
蘇年年:……
她可能,等不到他挖好洞了。
等他們吃完饅頭沒多久,收拾好東西的夫妻二人進來了,用長繩將人捆成一長串,這樣,既方便拎著走,也能防止其中個別孩子想跑。
馬車晃晃悠悠地朝著隔壁縣而去,兩個男人坐在車外,蓮兒負責監督孩子。
正值下午時分,春風拂面,最是容易犯困。
蓮兒靠在車廂的包袱上眼皮漸漸犯沉 ,心想著反正這些孩子已經被綁緊了,量他們也跑不出去,便心安地睡了過去。
蘇年年藉著許文皓的掩護,手上動作不斷,幾下便解開了繩結,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給車上所有孩子鬆了綁。
眼下是最好的動手時機,等馬車駛出平樂鎮地界,他們再想回來,怕是難如登天。
這些年,縣衙記錄的走失孩子數不勝數,這些人也絕非良善,死有餘辜,她替天行道,就算是被人察覺了,她就把鍋甩到柳白身上,問題應該不大。
想到這,她慢慢起身掏出刀,利落地一刀結束了蓮兒的生命。
根本沒給她半分掙扎的機會。
鮮血濺到她的臉上和身上,溫熱的,伴隨著濃濃的腥味,但她依舊面不改色,彷彿殺的不是人,而是動物。
車上的孩子雖然知道蘇年年是想帶他們逃跑,但大抵是年紀小,從來沒見過殺人的場景,失聲尖叫著往後縮。
車廂外的兩人聽到動靜,老大掀開車簾的瞬間,蘇年年早已料到了這種情況,找準時機,乾脆地抹了他的脖子。
這次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