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又看了眼旁邊的小蘿蔔頭,陷入了思考中。
跟縣衙搞好關係很重要,畢竟以後用得到的地方很多,和小弟打好關係是第一步。
接下來,她要跟許如清搞好關係,這才是真的抱大腿。
吃完後,兩人再次回到庭院中,蘇年年讓小弟去洗手,自己則把蘇志勇叫到一邊,“大伯,我剛剛轉了一圈,發現縣衙上下都沒幾人,這改裝木犁的活,單靠縣衙是完不成的,那不如跟縣令說交由蘇家村來做,改裝費十五文,咱們家靠技術賺五文,改裝的人家賺五文,縣衙也賺五文,比李家村改裝的便宜,多方受益,如何?”
蘇志勇沉吟片刻,他不知道這事是否可行,但他可以試著提一下,畢竟一開始,他們的木犁還賣三十文呢,現在降到十五文,便宜了一半,百姓應該更接受一點。
“年年,你說的我都知道了,待會我找機會提一嘴,成或不成,看官老爺怎麼說。”
蘇年年看著一臉認真參與討論的許如清,嘴角勾起一個弧度。
若是他想免費給老百姓改裝,附近有這麼多村子,至少上千戶,那縣衙不得連軸轉。
不僅如此,底下的人沒錢還要累死累活做事,誰願意啊!
到最後,勢必要收錢,吃力不討好,那不如一開始就收錢,降了這麼多,既彰顯官府為百姓著想,又能給蘇家村帶來收益,雙贏的事!
他會同意的!
……
雲來酒樓。
雲師爺從縣衙出來,一路跑著衝進酒樓,滿臉焦急地扯著掌櫃的,也就是他的侄子云來進了二樓包房內。
他看著還是嬉皮笑臉的雲來,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怒聲質問:“你前兩天不是跟我說有改良的木犁,東西在哪呢?製作技術你可知曉了?”
雲來收起笑低垂下腦袋,對沖他發火的叔叔有些發怵,良久之後搖搖頭。
他給了那人五天時間,現在也就才第四天,明天才去找人呢,叔叔今天吃炮仗了,怎麼突然就問起這件事來了,是出什麼事了嗎?
雲師爺被自家這個不成器的侄子氣的半死,本來這物件他是打算拿到府城的周大人那領賞的,況且周大人一直想要將許如清給擼下來,那這不就是他表忠心的時候。
沒想到,居然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事。
若是許如清搶先一步將製作方法上交朝廷,那還有他啥事!
他原本還想著若是他這件事做的好,說不定能博一博縣令的職位!
心中越發氣惱自己沒有早出手,更氣惱這個侄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不過事到如今,也不是糾結誰的問題的時候,當務之急是拿到製作木犁的法子,然後趕在許如清前面上交周大人。
“你現在趕快去把製作木犁那人給找來,一定要快!”雲師爺使勁抓著雲來的手,弄得雲來有些吃痛,往後退了幾步。
雖然他不知發生了何事,但看他叔這架勢,是火燒眉毛了。
上次在賭場見到的那人,是賭場的熟客,所以他輕而易舉就查到了那人的底細。
當雲來坐著馬車來到了趙二狗家時,屋內的東西凌亂不堪,人全都不見了蹤影。
他立馬吩咐手下的夥計去敲旁邊人家的門詢問情況,得到的,只有一句不知道。
雲來氣的咬牙切齒,心想,這王八蛋估計是交不出木犁的製作法子,所以跑了。
“阿大,阿二,給我把他家砸了,這人吃了熊心豹子膽,敢騙老子,要是哪天給老子抓住了,非得讓他好好見識一下老子的手段。”
這趙二狗跑了,回去都不知道該怎麼跟叔叔交代。
他只能把氣全撒在趙二狗他家上。
等趙二狗家的東西都被砸的稀巴爛,他的火氣才勉強壓下去一些,盤算著如何跟自家叔叔說這情況。
畢竟,這錯也不在他,都怪趙二狗言而無信。
當他乘車經過村頭時,視線掃過地頭農作的村裡人,心裡有了主意……
而此時的趙二狗,正躺在某個不知名的破廟中,腦袋燒的暈暈乎乎,連路都走不了,更別提想起要上交木犁製作法子的事了。
不過這也算是因禍得福,逃過一劫。
……
縣衙內,一個多時辰的搗鼓,許如清對木犁製作的技術有了一定的瞭解,但真要他上手去做,還是有難度的,所以他把人留下了,想著中午吃完飯,帶著他們去地裡試試。
蘇年年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