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心裡咯噔一下,仔細回想了下昨夜的畫面,完全是喝斷片了,一點也想不起來,他不會真的胡言亂語,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吧!
他的額上滲出細密的汗珠,眼神不斷躲閃,嘴裡卻還在試圖狡辯,“徒兒啊,我真的記不太清了,你讓為師好好想想啊!”
蘇年年手中的刀又緊了緊,刀鋒在柳白光潔的面板上劃出一道淺淺的痕跡,滲出一絲血,“哎呦,出血啦!真是不好意思,手抖了一下,你還是趕快想起來,要不然我可不敢保證我的手不會再繼續抖下去,說不定再抖下去,你就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柳白:……
這丫頭跟他來真的啊!
他收起玩世不恭的表情,目光復雜地凝視著蘇年年,不答反問:“你確定你已經準備好知道真相了?哪怕那可能會讓你現在的生活變得支離破碎,甚至將所有人都處於危險當中。”
“你,真的準備好了嗎?”
真相不真相的,在他這,不過是簡單的幾個字罷了,但幾個字背後隱藏的,卻是如同黑夜中深不見底的漩渦,一旦踏入,便再難脫身,他本想等她有自保之力之後,再將事情原原本本地告知她,但現在這架勢,若是小丫頭真的想知道,他告訴她又何妨!
畢竟有些路,終究是要她自己去走的,有些選擇,也終究是要她自己面對的。
蘇年年一怔,握著刀的手不自覺緊了緊,堅定的神色此刻出現了些許動搖。
背後之人絕對是大人物,這一點毋庸置疑,但權勢到底大到什麼程度,她不得而知。
如果她孑然一身的話,那肯定會毅然決然地選擇知道真相,但經柳白這麼一問,她心中生出了幾分退意,她現在的世界很小,小到只能裝下她在乎的人,若不是昨晚見到了柳白,她可能會選擇一輩子這樣平平淡淡的生活下去,守著自己的一方天地,享受著簡單的幸福。
況且她現在的能力,不足以支撐她去知道那所謂的真相,因為她知道的話,絕對不會再這樣輕鬆的活下去,甚至會選擇去復仇,就像當時白婉被害一樣。
她可以孤注一擲,但她的家人不行,不應該因為她而捲入這場是非中。
既如此,那不如就當一切沒發生。
也許,有些事情,不知道真相,才是最好的選擇。
想到這,蘇年年緩緩放下手中的刀,彷彿也放下了心中的那份執著,朝著屋外走去。
墨染手握長劍在門口,身體倚著牆,身姿慵懶卻又透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疏離,衝著蘇年年點頭致意。
蘇年年不知道他在這站了多久,又對他們的談話聽了幾分,她微微停頓了一下腳步,“多謝你之前對我大哥和二哥的教導,不過以後,咱們還是橋歸橋,路歸路,裝作不認識的好!”
既然選擇放下,那就斷個徹底,她不想家裡人再跟這種神棍打交道,柳白是,他的師弟,亦然。
“哦,這麼輕易就斷了?你師傅難道沒有告訴你即將發生的事嗎?”墨染挑眉,望向屋內平躺著發呆的柳白,嘴角勾起一抹極淺的弧度,他似乎是剛剛練劍回來,髮絲上還留有清晨的水汽,平添了幾分隨性。
師兄這人吶,什麼事都:()救命,厭世大佬穿成農家小福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