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跑出去,蘇年年又噠噠跑到院門口衝著驚魂未定的兩人笑,搞得他們倆跑的更快了,直到跑出她的視線,蘇年年這才神氣地關上院門。
小樣,膽子這麼小,也好意思學人家搞碰瓷這套。
敲詐到她家來了,不要命了!
蘇年年裝作一副什麼事都沒發生的樣子端著碗回到了堂屋,王桂花幾個也才剛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他們剛剛看蘇年年出去,怕她被人欺負,在堂屋裡偷偷往外看,小丫頭背對著他們,沒聽到她講了啥,但他們把趙二狗夫妻倆的表情看的是清清楚楚,像是被什麼嚇到了,然後就跑了。
他們有點好奇,狗皮膏藥的兩人怎麼會輕易離開,蘇國邦問:“乖寶,他們倆咋走了?”
蘇年年自己爬到凳子上坐好,然後說:“那個爺爺說家裡的衣服忘記收了,要趕回去收衣服。”
收衣服?
這大晴天的收啥衣服!騙他們呢!
“乖寶,你老實跟奶說,到底跟他們說啥了?”王桂花怕蘇年年跟他們說了什麼不該說的,把自己暴露了,硬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蘇年年這才不好意思地笑笑,“他問我吃啥,我說吃魚,吃了會死,他們就跑了。”
聽完真正的原因,幾人簡直是哭笑不得,蘇子敬差點把嘴裡的飯都噴出來了。
這丫頭,鬼靈精的,心眼多著呢,王桂花忍俊不禁,是她瞎擔心了。
“乖寶真是聰明,解決了一個大麻煩,下午你大伯孃回來,若是真打了人的話,不管什麼理由,有理沒理,他們都會將問題推到咱們身上,說不定咱家還真要賠錢!”
王桂花往蘇年年碗裡又夾了塊魚,繼續說:“跟這種無賴,根本講不了道理,不過他們沒達到目的,應該還會再來的。”
“奶,別怕,我保證他們這幾天都不敢來鬧。”蘇年年嘴角輕勾,心中生起一個計劃。
王桂花見此,也不再多說,催促幾人趕快吃飯,要不飯都冷了。
吃完飯,蘇年年偷偷跟蘇子寧和蘇子軒說了什麼,三人對視一笑,跟爺奶說了聲就出了門。
一個下午,沒人知道這三人幹啥去了,直到天擦黑,他們才拿著手上的一串死魚、一把乾草根還有幾根竹子回來。
“你們去你根生爺爺那了?”蘇國邦雖不知道那草根是啥草藥,但一看就不難發現是被炮製過的,很顯然是從蘇根生那拿來的。
“嗯,下午去了趟。”
話到這就給聊死了,蘇國邦還以為臭小子會跟他說為什麼要拿藥,結果一個繞過他進了屋,一個開始砍竹子,完全沒將他放在眼裡。
當蘇國邦悄悄想透過門縫看看幾人在做啥,蘇年年一個「酒」字就讓他立馬退得遠遠的。
他……他不好奇了還行嘛!
還好第一次做魚的時候王桂花沒問酒是哪來的,後面也掏錢買了一點,要不然他早就暴露了。
早幾年,有次他因為醉酒走路不穩摔跤而摔斷了腿,此後王桂花就禁止他再喝酒,他心知不對,所以此後再也沒喝醉過。
但戒酒哪裡是那麼簡單的,他就養成了每天喝一小口的習慣,最便宜的一壺酒,十幾文,他可以喝上一兩月。
後來家裡欠債,他就很少喝了,直到最近心情好,得意忘形,又開始喝了。
沒被發現,本該是慶幸的事,但也成了蘇年年拿捏他最好用的東西。
哎,他最後的一點愛好啊,能怎麼辦呢!
等院子裡傳來王桂花驚呼聲,三人才從屋裡出來。
村裡人今兒個都稍稍加快了些幹活速度,想著早點去國邦家看熱鬧。
所以當李香蓮帶著蘇子軒回來時,院外已經有幾個提前來佔位置的,當眾人看到蘇子軒頭上的傷,都忙問是怎麼回事,兩方人一番激烈討論後,終於得知了事情的完整始末。
皆罵道:“連孩子都欺負,真不是東西!”
在得知趙二狗夫妻已經離開後,眾人又有些唏噓,正主才剛回來,他們走那麼早幹啥,害的他們都沒看到好戲,對趙二狗兩人厭惡之心更甚。
眾人覺得無趣,都說了幾句不痛不癢的關心話,就一鬨而散了。
好不容易送走了一批吃瓜群眾,一家人一邊吃飯一邊討論這件事。
王桂花:“軒哥兒,你別怕,下次他們再來,奶非得教訓他們不可。”
蘇年年:“不用下次,有仇怎麼等隔天呢,今天我就替三哥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