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了?
秦婉瞳孔放大,面露幾分詫異,此言何意?
玉釵今日一早的確找不到了,但絕不是她扔了。
秦琅曾經威脅,說若是她不戴玉釵就會要了晚霜的命,晚霜是她在侯府唯一可以信任的丫鬟,她不會拿晚霜的命開玩笑。
就是真的要扔了那玉釵,也是在她徹底離開侯府,秦琅不能在威脅她之後了。
可剛才他說,她把玉釵扔了,這是怎麼回事?
秦琅緊緊盯著秦婉,看她半晌沒有反應,便又道:“怎麼?敢做不敢認?”
秦婉蹙眉,她沒扔她為什麼要認。
“今日沒戴玉釵確實是因為玉釵找不到了,但絕對不是我扔了!”
“秦婉,你現在撒謊真的是臉不紅心不跳,練到極境了!”
說著,秦琅便把放在懷中許久的玉釵拿了出來,朝著秦婉扔了過去。
秦琅習武之人,力度很大,速度也很快,當秦婉反應過來的時候,玉釵已經從她面前劃過。
刺痛感襲來,她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頰。
是血!
秦婉看著手指沾染的血跡,身子不禁顫抖,餘光瞧見,那玉釵落在地上已經被摔個粉碎,是怎麼也修復不好的粉碎。
秦琅驚住,她怎麼不躲?
他不是故意的,他看著她臉上的血痕,心疼急了。
但又想到這玉釵是他用第一筆軍賞買來送給她的,她先是賣了,然後又被弄碎,修補再送她之後,她最後竟然扔了。
憤怒心痛夾雜在一起,讓他的心裡很是不是滋味,似是內心有一團火,只想要發洩出來。
若不是今日一早在南風院外發現了玉釵,他或許還不知道,他的真心竟被她如此踐踏。
他起初還不相信,詢問了多個下人,都瞧見有婉約院的人在此處路過。
這不是她下的命令,還能是誰!
秦琅雙目猩紅,盯著秦婉的視線,自動避開她臉上的血痕,手指著地上被摔個粉碎的玉釵,問道:“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秦婉確實無話可說,她不知道玉釵怎麼在他的手裡。
她記得她明明收好了,但今日一早卻找不到了,那只有一個說法,那就是他半夜偷拿走了,然後以此誣陷,故意為難。
畢竟他趁著夜色溜進她的房間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秦婉自問無愧於心,對上秦琅的雙目不帶一絲閃躲。
“秦琅,有意思嗎?你將玉釵送來,然後半夜將其偷走,今日故意誣陷,你覺得這樣好玩是吧?”
“信口雌黃,分明是你故意扔了,還扔到了南風院外,故意讓我看到,是你糟踐我的真心,如今還倒打一耙,天下最毒之心不過於你!”
秦琅本想,若是她說是她不小心弄丟的,他或許會原諒她,可她卻反咬一口,這是他不能接受的。
秦琅的暴脾氣似是要控制不住了,一拳錘在了桌子上。
秦婉瞄了一眼,那桌子已經出現了一道裂縫,她倒吸了一口涼氣,還好晚霜還沒回來,不然怕是遭殃的就是她了。
“你說我扔到了南風院外,你可有證據?”秦婉問道。
“沒有證據,我會來找你?”秦琅繼續逼迫,他倒要看看秦婉能狡辯到什麼程度。
“今日有人瞧見,南風院外有婉約院的人路過,不是你指使的還能是誰?”
秦婉垂眸,腦子開始轉動,她自知這不是她指使的,若是秦琅說的不錯,那就說明婉約院的下人有二心。
思及此,秦婉不禁升起一身冷汗,這些下人都是她最近換過的,什麼人行動如此之快,竟又收買了她院裡的下人。
正想著,門外傳來一聲,打斷了秦婉的思緒。
“發生了何事,我剛進入院子就聽到你們在此爭吵!”
話音剛落,秦燁便走了進來,他一進來就瞧見了,秦婉那掛著血痕的臉頰和微紅的眼眶。
急忙上前詢問:“怎麼了?婉兒,你的臉是怎麼搞的?”
秦婉不語,只是看著面前的秦琅。
被秦婉這麼盯著,秦琅有些做賊心虛,不敢與之對視。
看此一幕,秦燁也猜了個七七八八。
又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婉兒剛被賜婚,雖說五皇子是個廢物,但畢竟是個皇子,若是婉兒臉上留疤,那毀的可是侯府的臉面。
“大哥,事情是”
一盞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