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兩人,其他人也提不起興致了,這煙火索性都不看了。
秦燁看了秦逸一眼之後,無奈地搖了搖頭,也隨之離開。
韓淑望著孩子們一個一個地都走了,感覺這是自她嫁進侯府以來最失敗的除夕夜。
秦逸也不在此逗留,捂著自己的臉也離開了。
韓淑癱坐在椅子上,秦淮擺手,蘇嫣兒和下人們也一併退下了。
秦淮上前,坐在了韓淑身邊,握住了她的手,安撫道:“夫人啊,今日之事誰也不怪,只怪老天造化弄人啊!”
這般安慰之後,韓淑依靠在秦淮的肩膀上,低聲抽泣了起來,若不是她忘記了安排換下婉兒的酒水,逸兒也不會逼著婉兒飲酒,也不會鬧成這般模樣。
韓淑心裡愧疚,好好的除夕晚宴,被她的疏忽給搞砸了。
“多謝侯爺寬慰,今日之事是我的錯,若不是我忘記了,也不會有這些事情發生,可”
越想韓淑越覺得難受,抽泣得更厲害了。
“可,若是以前,婉兒定會說出我忘了給她換酒了,但今日她卻不說,侯爺你說婉兒是不是還在生氣啊?可她在氣什麼呢?”
韓淑想不明白,只覺得心裡難受,若是壽宴上的事,可那明明就是她的錯,事情也過去許久了。
若是因為邪祟的事情,可琅兒和逸兒也受了責罰。
那她在生氣什麼呢?
秦淮只是摟著韓淑的肩膀,望著外面下著的大雪。
他記得每一年的大雪,婉兒都是讓他給她堆一個雪人,然後在雪人身上披上衣服。
甚至有一次她興致來了,冒著大雪,在雪地堆了六個雪人,說這是整整齊齊的一家人。
因為那次她大雪中淋了太久,而染了風寒。
可還是笑著問他們,她堆得好不好看?
或是回憶的深了,秦淮嘴角浮現了一抹笑意,那是許久沒有出現過的幸福的笑。
但現在他們的女兒似乎和之前真的不一樣了。
婉約院。
秦婉回到院中。
晚霜就開始吐槽了起來。
“小姐,三少爺真不是人,竟然當眾打小姐你,不過還好小姐打回去了,不然奴婢這口氣窩在心裡,年都過不好!”
晚霜為秦婉小心梳理髮髻,今日的髮髻本就複雜,加上剛才髮髻被弄亂了,頭髮纏在首飾上,極為的難處理。
秦婉坐在鏡子前面,看著太陽穴附近已經紅腫了起來,她有些後悔了。
再過兩日就是新春宮宴了,若是這巴掌打在了臉上,到時肯定好不了,就不用參加宮宴了。
現在的秦婉是誰也不想招惹,什麼宴會也不想參加。
她只想安安靜靜地把首飾換了錢,然後找到機會從侯府脫身。
思及此,秦婉長嘆一聲。
聽到嘆息,晚霜不解問道:“小姐,你怎麼了?可是在擔憂玉釵之事?”
“玉釵被弄壞了甚是可惜,不然還能再賣個二百兩銀子,不過我不是擔心此事,我是不想去參加兩日後的新春宮宴!”
“這個簡單,到時小姐裝病就可以了!”
“這個法子好,那你明日去府醫那裡打點一下!”
“是,奴婢明白!”
除夕夜的大雪下了一天一夜。
翌日午時,雪才停下。
宮宴在即,秦婉已經做好了裝病的準備,只差把府醫喊來,確定病情,最後告知眾人了。
只是,秦婉沒有等來府醫,卻等來了一個她不想見的人。
“小姐,二少爺就在院門口,奴婢們快攔不住了!”春桃呼哧帶喘地稟報。
秦婉心裡暗罵了一聲,那日已經和秦琅恩斷義絕,不允許他踏進婉約院一步。
本以為他這幾日不來,是因為記住了,沒想到還是來了。
“守好,不讓他進來,就說我早已經與他恩斷義絕”
“啊!”
只是秦婉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一陣慘叫,她知道,秦琅定是闖進來了。
秦婉索性這病也不裝了,迅速起身出了房間。
“秦琅,我早已說過與你已經恩斷義絕,也不容你再踏進婉約院一步,你還來此幹什麼?”秦婉站在臺階上與秦琅對陣。
“婉兒,你我是親兄妹血肉相連,豈能真的恩斷義絕?
我知道那日你說的是氣話,我已經不生氣了,所以這恩斷義絕的話自然也不作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