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不想摻和,便想著繞過後花園過去,殊不知剛走了幾步就被二人注意。
“四姐姐!”蘇嫣兒的一聲叫停了秦婉。
韓淑也跟著過來,看著秦婉已經消腫的臉蛋,心也稍稍放下了一些。
“婉兒,你的傷可還好?”韓淑關心問道。
但秦婉卻覺得這關心當真可笑,若是她在意自己,怎麼不去婉約院看看自己,這後花園距離婉約院不過幾分路程,她若有心,是不會嫌這路程長的。
就像上一世自己身在雷山寺,若是他們真的在意自己,就不會兩年來不去看自己一眼了。
這兩日秦婉在房裡養傷,也多多少少會聽到丫鬟議論,夫人和嫣兒小姐又一起出門了,下人都知道她們現在親密無間,又哪有時間來管自己。
秦婉冷冷一言:“好了!”
韓淑知道秦婉還在生氣,想著與女兒緩和關係,便上前拉住了秦婉的手,她的小手冰涼,沒有一絲溫度,這不由得讓韓淑心疼一下。
“婉兒,剛才嫣兒說要在這裡種下海棠,你意下如何?”
秦婉笑了,現在問自己是什麼意思?之前自己說要在這裡種海棠的時候,她怎麼不應下?如今蘇嫣兒說要種海棠了,她卻看來問自己了!
秦婉只覺得此人甚是虛偽,也覺得給老夫人請安的時辰到了,便從韓淑手裡抽出了自己的手。
“都行!”秦婉又是冰冷一言。
韓淑心裡難受萬分,紅著眼眶被蘇嫣兒瞧見。
她攙扶住韓淑,鼓起勇氣對著秦婉說道:“四姐姐,伯母這幾日都在挑選花卉,想著你喜歡什麼便在院子種下什麼,為了此事伯母起早貪黑,四姐姐如此冷漠,真是寒了伯母的心!”
秦婉苦笑,現在是個什麼月份,此時臘月,就是選擇花卉也該是來年二月擇選,就是沒有種過花的人,也知道這臘月不是選擇的時候。
若不是那日晚霜出門瞧見韓淑和蘇嫣兒一起逛街吃食肆,她或許就信了今日的話。
她不明白,不關心就是不關心,為何還要裝作很關心的樣子?
“要你這樣說,我還要謝謝你們了?這後花園可是我自己的院子?栽種的花卉可是隻有我自己看?”蘇嫣兒被秦婉這一席話說的低下了頭,委屈的躲在了韓淑的身後。
秦婉目光從蘇嫣兒身上挪開,看向韓淑繼續道:“這海棠太過寡淡,不適合在這裡爭奇鬥豔,我看還是罷了!”
說完,秦婉就要走,韓淑一雙眸子已經浸滿了淚水,像是隨時都能落下來一樣。
“婉兒,娘知道你還在生氣,你給娘一次彌補的機會,娘一定”韓淑沒忍住,想著喚醒秦婉的一些良知。
但秦婉深知,她的良知在上一世身死的時候,就已經隨著隕滅了。
“娘,天寒地凍,實在不適合選擇花卉,這種事情交給下人就行了,沒必要如此!”
秦婉到底沒有說的那麼難聽,不過這話也傷透了韓淑的心,她不懂,自己養大的女兒,怎麼就與自己不親了?
秦婉不想在此事上耽誤,她不想誤了請安的時辰,繼續往前走著。
或是剛才沒有注意,轉身的時候,竟差點撞到秦琅身上。
秦婉還沒開口,就對上那一雙滿是怒意的雙眸,“你怎麼能這麼和娘說話?當真是一點教養都沒了?”
此言一出,感受到委屈的韓淑,兩行清淚落下,這一下可哭進了秦琅的心裡,當即就忘了前來的事情,直接訓斥上了秦婉。
“秦婉,有意思嗎?不就是受了杖刑,你這般三番五次找事,是巴不得侯府大亂嗎?這樣於你有什麼好處?”秦琅目光壓迫,這一次他勢必讓她知道自己錯了。
蘇嫣兒為韓淑遞上了帕子,她心裡想的是,那日四姐姐到底和二哥哥說了什麼,導致二哥哥沒有去聽戲,若是他們關係在破裂一些,是不是四姐姐就不能左右二哥哥了,那樣二哥哥答應過自己的事情就不會出爾反爾了!
儘管秦琅是低著頭,秦婉看他的時候,還是需要將頭顱抬起,那種仰視的感覺她很不喜歡。
“讓開!”秦婉不想耽誤請安的時辰,她不想祖母擔心。
秦琅不讓,今日的一切他看得真真切切,是她言語不遜在先,她要道歉!
“娘這般疼你,為了你好,你竟次次讓她寒心,你給她道歉!”秦琅壓低了聲音,給人不容反抗的壓迫。
又是為了她好,若真的為了她好,為何不送去真的金瘡藥?
為何不去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