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琅語氣嚴厲,但心知肚明,她肯定是不願的,若是她哭著求自己,自己也會向爹求情
而秦婉冷冰冰的一句話,打斷了秦琅的自以為是。
“好,我換好衣服就去!”
秦婉自是不願意道歉的,只是因為她受刑的事情,祖母和爹已經發生過多次爭執,若是此次她不去,爹肯定會生氣。
祖母若是幫著維護她的話,定還會與爹爭執,祖母一把年紀了,絕不能再讓她為自己的事情操心了!
說完,秦婉便在晚霜的攙扶下,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秦逸見狀愣住,“二哥我沒聽錯吧,她竟然願意道歉?這還是她嗎?”
秦琅也驚住了,這還是她嗎?她從小就被驕縱慣了,什麼時候道過歉啊?
就是被抓了現行也咬死不認,這是她慣用的伎倆,今日是怎麼了?
莫不是那杖刑起作用了!
不過,她寧願違背自己的心道歉,都不願再求自己一下了嗎?
想到這,秦琅心裡有氣,而且這股氣在他心裡憋了很多天,現在這股氣在他心裡又開始亂竄,讓他焦躁不安。
行駛在去往前廳的路上,秦婉因為身上有傷,走得很慢。
而秦琅則故意保持在秦婉前面五步內的距離,為的就是能及時聽到她的請求。
秦琅心裡想著,只要她肯求自己,說她不想道歉,他就會立刻去向爹孃解釋這一切的!
只是,隨著二人緩慢的步伐,眼看前面就是前廳了,秦琅焦躁的心卻又莫名地生起氣來。
“秦婉,前面可就是前廳了,別怪我沒給你機會,爹孃和嫣兒都在等著,這道歉自是避不可免的,若是你”
秦琅的話還沒說完,秦婉便打斷道。
“既然是避不可免的,那就抓緊時間吧,大家都挺忙的,就莫要在此刻耽誤時間了!”
她自然不想道歉,畢竟這本就不是她的錯,但是上一世的教訓已經告訴她了,她的乞求,她的可憐,只會讓他們更加厭煩罷了。
秦琅原本還想說,若是你不願,這歉可以不道的!
但他最後還是沒能說出口,因為她的這般冷漠,讓秦琅的火氣更大了,後者乾脆直接揮袖快步走向了前廳。
前廳。
秦淮和韓淑正坐在一左一右的主位上,而蘇嫣兒的風寒也已經好了,就坐在韓淑下手位置。
這幾日的休養讓蘇嫣兒面色很好,今日的一襲粉衣更顯面板的粉嫩。
看到秦琅進來,蘇嫣兒本想起身問好,但是看他氣呼呼的模樣,她竟沒敢說話。
“怎麼了?”韓淑見狀,率先問道,“可是婉兒不願道歉?”
聞言,秦淮冷哼一聲,說話聲音故意放的很大。
“哼,她推人落水,還反了她了,雖是已杖刑二十,但這不足矣原諒她的所作所為,今日這歉必須道!”
秦淮擺手正要讓一旁管家王恆再去喊秦婉,可還沒等下令,秦婉就已經出現在了門口。
只見秦婉在晚霜的攙扶下,緩慢地走了進來。
婉約院與前廳的距離並不遠,以往只需要幾分鐘的路程,秦婉這次卻足足走了一炷香的時間。
這還是受刑之後第一次走這麼遠的路,若不是秦婉咬著牙,怕是她早就堅持不下來了。
走進前廳,秦婉一張小臉已是煞白煞白的,滿是痛苦。
主位上的韓淑見狀,心裡不禁猛揪一下,下意識的就要起身去看看自己的女兒。
但是轉念又想到秦淮之前交代的話:此次不管婉兒是如何模樣,都絕不能心軟。
若是這次不讓她徹底悔改,那她就徹底沒救了!
思及此,韓淑為了能改變女兒的性子,也為了女兒的未來,忍住自己想要衝上去抱住女兒的心,手裡的帕子已經被她攥出褶皺。
這幾日婉兒受傷,她也只是去看過兩次,婉兒心裡肯定在埋怨她吧?
罷了,這次若是能讓她悔改,以後再想法子彌補她吧!
秦婉站穩之後,晚霜便退到了一旁,微微附身行禮:“爹,娘!”
韓淑不敢開口,她害怕她一開口就忍不住落淚。
但秦淮卻直接朗聲開口道:“秦婉,你知道今日讓你來是為何嗎?”
“知道。”
“既然知道,那你可知錯?”
“七日前皇后壽宴上,我便已經認錯。”
秦婉冷淡的話語,彷彿在說著一件稀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