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春天神色堅定,只能快速說著他哥的安排:
“現在出發的是先頭部隊,軍隊加上戰隊組成,開拓道路,清理沿途的高危動植物。”
只是聲音有些低沉,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
趙鐵柱接過春天卷好的餅,邊吃邊在旁邊點頭。
餅是胡佩英早上做的,裝出來了一大摞,也不知道她幾點鐘起來的,春天是一點聲也沒聽到。
肉也是煮好,切成小片的,卷吧卷吧,吃就行。
雷達接過下一個餅,咬了好一大口,才又繼續說:
“我們只需要跟著大部隊,到地方之後,在掃蕩過沒有危險的地方拔草,清理土地。”
說著話,他用手依次點了點自己、趙鐵柱、春天、夏天,還有前面開車的兩位戰隊成員。
春天聽完才點頭,鬆了口氣。
她可有自知之明,要是搞不定,現在還能帶著夏天跑。
那麼著急催雷達,原因就在這兒,不然等會車子啟動,想跑都來不及了。
重型車輛在前面開路,巨大的履帶碾壓著地面,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雷達吃了好幾個捲餅之後,再次伸手過來,就被春天瞪了。
用可憐兮兮的眼神望著春天,在發現沒用之後,才收回手,靠在沙發上。
一個小時之後,春天他們所在的車輛隨後啟動,隨著車隊逐漸遠離安全區,也開始變得顛簸起來。
春天早就看不下去腕錶,趴在桌子上,太暈了,還好剛才忍著沒吃。
車隊走走停停,遠處還能聽到槍炮的轟鳴。
在春天想下車透氣的時候,車又開始啟動。
雷達看著春天溼潤的眼眶,終於良心發現:
“你要不要睡一會兒?我昨天鋪的床,乾淨的。”
春天已經沒力氣說話,只是擺手,靠在沙發上。
車子走走停停不說,車內空氣還是全封閉的,現在只剩下難受了。
趙鐵柱遞過來一杯溫水,讓春天喝,又給她拍背順氣。
春天喝了水,感覺好受一些,趴在沙發上,身體隨著車輛的搖晃輕輕晃動,不知不覺中睡了過去。
這一睡,她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當再次醒來時,車輛的轟鳴聲已經停了下來,房車裡一片安靜。
春天平躺在沙發上,環顧四周,沒有看到其他人的身影。
剛想開口喊人,嗓子卻幹得像冒煙,難受極了。
掙扎著坐起身,看到茶几上放著一小杯水,喝了一小口,潤了潤嗓子,這才舒服一些。
“宋夏天?”
輕聲呼喚著,聲音在空曠的車裡迴盪。
然而,除了她自己的聲音,沒有聽到任何回應。
跑到後面的隔間,快速掃視了一圈,但依然沒有人。
她的心裡不禁有些發慌,抬手點開腕錶,才發現時間已經到了下午四點。
快速撥了雷達的通訊,一邊整理防護服,一邊準備去車外看看。
開啟房門,外面是一片忙碌的營地景象。
周圍停滿了艦隊的車輛,應該是臨時搭建的營地,遠處是巨大的綠色山脈。
地面已經被清理乾淨,只剩下壓實的泥土,顯得有些堅硬。
腕錶接通,傳來雷達的聲音以及嘈雜的背景音:“醒了?”
聲音裡透著一絲興奮。
春天揉了揉額頭,反手輕輕關上門,聲音有些疲憊:
“嗯,你們人呢?”
雷達急聲催促:“在巨木森林邊緣,你出門就能看到的大山,往這邊走。”
“行,看著點夏天。”春天叮囑道。
“好嘞!記得把桌上的袖章帶上。”雷達應了一聲,通訊就斷了。
春天又回去,把桌上剩下的袖章帶上,推開門走了出去。
穿過一輛又一輛緊靠著的車輛,往前走去。
每一步都顯得有些沉重,腳下的泥土,忙碌又唏噓的隊員,也在提醒著她,這裡不再是安全區,而是一片未知的廢土。
終於,眼前沒有了遮擋物,一片震撼的景象出現在她眼前,這哪是山?分明是無數棵巨大樹木組成的大山。
巨大的樹木扭曲著生長,枝幹粗壯得彷彿能將天空都遮蔽。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斑駁的光影,卻無法驅散這片土地的陰森。
距離這麼遠,她都能聞到空氣中瀰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