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的最後一抹夕陽漸漸沉沒,天色由淡藍轉為深紫,最終被夜色緩緩吞噬。
勞累了一整天的人們,肩扛著工具,手提著收穫,腳步匆匆地踏上歸途。
身影在昏暗的光線中顯得疲憊而急切。
然而,在這條歸家的路上,並非所有人都懷著同樣單純的願望。
在人群中,有幾個身影鬼鬼祟祟,目光狡黠而貪婪,腳步輕盈卻緊跟不捨。
終於在前面的幾人拐入小道時,和身後的幾人打了個眼色,快速圍了上去,嘴裡叫嚷著:
“東西放下,放你們安全離開。”
春天和夏天兩人急匆匆下樓,卻在樓下雜貨店,被王浩然絆住了腳步。
春天緊蹙著眉頭,目光如炬地盯著面前的人,內心湧動著憤怒與厭惡。
要不是在夏天在旁邊拉著,她真的要抬手揍人了。
在王浩然還想繼續說下去的時候,猛得將狼牙棒砸在他腳邊,笑著開口:
“不好意思,拿的有點久了,手累。”
做完收回棍子,握在手中,輕輕地擺動著。
暗示對方再不避讓,下一次棍子落下的地方,就不會僅僅是地面了。
面對春天的威脅,王浩然只是輕蔑地一笑,嘴角勾起一抹戲謔,輕描淡寫地吐出兩個字:“調皮。”
然而他的眼神卻銳利而深邃,向後退了一步,倚靠在牆上,用這個動作示意著兩人離開。
兩人匆匆離去之際,王浩然的目光如影隨形,緊盯著春天的背影不放。
他的面部表情控制得恰到好處,沒有流露出一絲過激的情緒。
但那雙深邃的眼睛卻如同平靜水面下暗流湧動,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算計。
臉上面板黝黑,眼皮微微下垂,似乎在刻意掩飾著內心的貪婪與狡詐。
嘴角掛著一抹幾乎難以察覺的笑意,那是一種對春天背影的輕蔑與不屑,而眼神中流露出的欣賞,不過是對春天即將落入他陷阱的諷刺
春天和夏天快步離開,急匆匆地沿著胡佩英通常回家的路線奔去。
還未接近目的地,便遠遠地望見幾人被圍困在中心。
周圍的路人紛紛避之不及,遠遠地繞道而行。
春天見狀,心中的焦急瞬間被點燃,原本就壓抑的怒火再次熊熊燃燒起來。
春天緊握著狼牙棍,叮囑夏天跟上,迅速向前衝去,對準伸向胡佩英的那隻手狠狠地砸了下去。
隨著那人的慘叫聲,春天猛地轉身,向後方几人揮舞棍棒,一棍將一人擊倒在地。
緊接著又朝其手臂砸去,巷子裡頓時迴盪起令人心驚的慘叫。
周圍的人群被這突如其來的暴力所震懾,紛紛後退了好幾步。
春天又連續揮舞了幾棍,然後一腳踩在那人的身上,對著周圍的人群怒吼:“滾!”
面對那些只是後退幾步、臉上露出猶豫之色的幾人,
春天突然猛地朝腳下那人的大腿砸去,一聲清脆的“咔嚓”聲伴隨著更加淒厲的慘叫響起。
這一下,那幾人立刻像受驚的鳥獸一樣四散逃開。
胡佩英也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指著春天吼:
“你還想不想要你的手了?給我放下那棍子!”
春天揮舞的棍子頓時垂了下來,咧嘴一笑,對胡佩英撒嬌想矇混過去:
“我手不疼,真的。”
近日在家中,秋天做廣播體操鍛鍊,她也會跟著一起做。
鍛鍊結束後,儘管她的右手暫時無法使用,她仍會堅持用左手揮動棍子。
在這樣有意識的鍛鍊下,春天的左手也變得有力起來,右手僅作為輔助,幫助抓住棍子。
除了第一次因為憤怒而感到了拉扯之外,其他時候她的右手幾乎沒有用力。
胡佩英半信半疑,直接拉過春天的手臂仔細檢視,直到確認沒有受傷,
這才鬆了一口氣,隨即沒好氣地輕拍她一下:
“我都說沒事了,誰讓你跑出來的?”
春天本不服氣,想反駁一下,打算拉上夏天幫著說話。
轉頭看到就宋夏天沉著的臉,便識趣地閉上了嘴。
她指著腳下的人,回頭問道:“這傢伙怎麼處理?”
夏天沒好氣地瞥了她一眼,她衝過來的時候,他本想攔住的,結果連衣角都沒碰到。
現在她倒來問他怎麼辦了?
夏天沒有理會